角的那个旧铁皮盒子。铁皮盒子还原样不动地在那儿呆着。他在心中舒了一口气,赶紧上床,一把搂住肖爱琼。
“干啥子?干啥子?又想快活了?”
三娃子一声不吭,只是搂得更紧了。
“想做啥子就说噻。”肖爱琼又说。
“不做啥子。睡觉吧。”
“宝器!不做啥子,搂这么紧干啥?”说着,自己掀开那薄薄的睡巾,露出雪白粉嫩的胳膊。
“老娘今天打麻将赢了两百块,心情好,跟你搞一下。”
三娃子还是不吭声。
“你个瓜娃子!今天要死了!”肖爱琼一边抱怨,一边迅速急切地扯掉自己的汗衫裤衩,粉嫩的乳房颤动着。她反过来搂住三娃子。
三娃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他还沉浸在刚才的恐惧中。
肖爱琼干脆坐起身子,熄了电灯,骑到三娃子身上。
三娃子渐渐从恐惧中摆脱出来。肖爱琼柔软细腻的躯体和强烈的刺激使他奋勇而起。
十分钟过去了,两人正在兴头上。
突然,黑暗中传来“喀嚓喀嚓”的声音。两人停止了动作,屏气凝神,竖耳细听。“喀嚓喀嚓……”
好像是谁打开了那个铁盒子的声音。
“有声音!你听!”肖爱琼对三娃子耳语。
三娃子当然听到了,只是他连话都不敢说了。
他们两人壮着胆子在黑暗中张望了一下。没有任何异常,声音也没有了。
“唉!扫兴!”肖爱琼嘀咕道。
“睡吧。可能是猫儿踩到瓦片发出的声音。”三娃子安慰肖爱琼,更像是安慰自己。他已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两人勉强入睡。迷迷糊糊中,又听见有人走动的声音,而且就在房间内。两人瑟瑟发抖地抱成一团,所有的器官都处于紧急状态。
一会,那个“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三娃子感到有人向床边走来。脚步走到床前,停了一下,然后往床的另一头走去,接着“啪嗒啪嗒”地走向床的里侧,最后走到两人头部这一侧。两人听得真切,声音就在耳畔,吓得轻易都不敢呼吸,惟有搂成一团。
就在两人快要崩溃的时候,脚步声却不再响起了。
夫妻俩根本睡不着了。还是肖爱琼胆大一些,可能是她没经历过三娃子烧纸钱时在火光中看到少女的那一幕。她起身打开电灯,房间里一如往常,任何异常的样子都没有。这个房间她太熟悉了。
定了一下神,她又关灯躺下。
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睡意像潮水一样向他们袭来。他们无法抵挡,昏昏入睡。
睡梦中,他们隐约听到脚步声又响起来了。两人努力细听。这次声音更加明显,更加清晰了——那只无形的脚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突然不走了。接着听到房间里的竹躺椅“喀吱”一下,好像有人坐到椅子上了,随后就从竹躺椅的位置传来一声哀怨的叹息:“唉——”。声音是那么清晰可辨,但又像从遥远的时空跋涉而来。
“啊——”两人魂飞魄散,大叫一声。
“有鬼!”三娃子“霍”地一声坐起来。平时总说《鬼故事》不吓人的他终于和“鬼”近在咫尺。
他坐在床头,肖爱琼抱住他的大腿。三娃子努力使自己勇敢地朝房间扫视了一下。
月亮早就升起来了。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明明晃晃,清晰可辨。
房间里的一切都和白天一模一样。竹躺椅还是那么安静地躺在那儿,上面并没有人,也不像有人刚刚坐上去的样子。自己看的那本《鬼故事》还是破旧地趴在椅把扶手上。
他又胆怯地把视线投向铁盒子。月光照不到墙角,他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