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洪亮的声音说:“的确是帕札尔首相。他穿着官服,并且独自前来。”
“军队呢?”一名妇人焦急地问。
“他身边一个士兵也没有。”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出科普托思城与他会面。”
豹子试着让苏提打消这个念头:“这是个陷阱,你一出城,弓箭手就会攻击你的。”
“你太不了解帕札尔了。”
“要是他的军队不听他指挥呢?”
“他会跟我一起死。”
“你千万别听他的话,你绝不能让步。”
“叫你的子民放心吧,黄金女神。”
***
奈菲莉、凯姆与被强行留下的狒狒,在战船船头看着帕札尔离去。奈菲莉真是害怕极了,而凯姆则是不断责骂自己:“帕札尔许下过承诺,所以才这么固执……我真应该把他关起来!”
“苏提不会伤害他的。”
“他现在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也许权势欲望已经让他冲昏了头。首相这一回去,将会面对怎么样的一个人呢?”
“帕札尔知道怎么去说服他。”
“我不能静静地待在这里。我要跟他一块儿去。”
“不,凯姆,我们要替他遵守承诺。”
“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这座城夷为平地。”
帕札尔走到距离尼罗河畔主城门约十多公尺处停了下来。
他从码头沿着小石板路面来,沿途有一些小祭坛,每逢祭把典礼祭司都会在此放置供品。
帕札尔穿着又硬又重的长袍,两手自然垂放,气派自是不同。他远远地便看见了苏提。
他还是长长的头发,黝黑的皮肤,五官却比从前更深,颈子上戴着一串金项链,缠腰布的腰带间还插着一把圆头金柄的匕首。
“谁该走向谁?”
“你还敬重我是首相吗?”苏提于是走向前去。
两人终于面对面了。
“你离弃了我,帕札尔。”
“从来没有。”
“我应该相信你吗?”
“我骗过你吗?我身为首相,不能违法撤销对你的判决。你逃离查鲁之后,驻军没有随后退捕,那是因为我下令让他们留在堡中。后来,我虽然没有了你的消息,但是我知道你会回来。而等你回来的那一天,我也一定会出现,因此我就来了。要是你悄悄地回来,会省了我许多麻烦,不过这次再见到你,我还是很高兴。”
“在你眼里,我只是个叛贼。”
“我并未接获任何类似的指控。”
“但我占领了科普托思。”
“可是没有死伤,也没有起任何冲突。”
“市长呢?”
“他向在附近操练的军队求援,但我以为尚未造成无可弥补的憾事。”
“你忘了,依法我必须成为塔佩妮的奴隶。”
“塔佩妮已经被掘夺公权了。这是她和美锋串谋的后果,她没想到他憎恨女人到如此地步。”
“也就是说……”苏提有点不敢相信。
“也就是说你随时可以宣布离婚。你甚至可以要求她的一部分财产,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诉讼过程很可能拖很久。”
“她那一点财产我才看不上眼。”
“你的黄金女神给了你更多吗?”
“豹子在努比亚救了我,而埃及的法律竟然将她永久驱离。”
“错了,既然她是因为你才受此判决,现在当然也无效了。何况,她为了一个埃及人所表现出的英勇行为,也足以让我对她重新量刑。从今天起,豹子可以在埃及自由行动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