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正在进行资料重整,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一整理好,我会马上通知你的。”
“抱歉,我急着要。”
“可是……没办法呀。”
“再怎么繁琐的行政工作都难不倒我的,我们回你的办公室去吧。”
书记官的双手不由得抖个不停。帕札尔获得的信息没有错,但是该怎么做呢?毫无疑问,外籍劳工中心正在进行一项规模不小的非法活动,现在只要发掘出活动的性质,再加以连根拔除就行了。
主任书记官没有说谎,长方形档案室内的文件资料确实散了一地。有好几名职员正在整理木板,并在纸张上编号。
“重整的工作什么时候开始的?”
“昨天。”主任回答道。
“是谁下的命令?”主任犹豫了一下,不过看到首相锋利的眼光,他还是决定说实话:“白色双院……双院是依照惯例要知道移民的姓名与工作性质,以便确定税收总额。
“那我们找找看。”
“不行,真的不行。”
“这么烦人的工作可以让我回忆一下当初刚到孟斐斯的日子。你可以退下了,留下两个自愿帮忙的人就行了。”
“但是协助你是我的职责,而且……”
“回家去吧,我们明天见了。”
帕札尔的语气坚定,不容主任再多说。他走后,有两名几个月前到任的年轻书记官自告奋勇留下来帮忙,而帕札尔则脱了长袍与鞋子,跪在地上便开始整理起文件来了。
工作看来极为繁重,不过帕札尔只希望在无意中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让他可以有迹可循。
“真奇怪。”年纪较轻的书记官说,“要是以前的塞沙姆主任书记官还在,我们的工作就不用这么赶了。”
“他什么时候被换掉的?”
“这个月初。”
“他住在哪里?”
“在花园区,大泉的附近。”
帕札尔随即走出办公室,凯姆站在门边守着,见到首相便说:“没有什么异常,杀手到四周转转去了。”
“我要请你去带一名证人到这里来。”
***
“忠心的”塞沙姆已经上了年纪,性情温和而内向。接受讯问已经够让他惊慌的了,何况面对的人还是首相,更是叫他不安到了极点。帕札尔看他一点也不像奸诈的罪犯,不过有了以前的教训,他已懂得不能以貌取人。
“你为什么离职?”
“上级的命令,我被降调到船只管理部门。”
“你犯了什么错吗?”
“我认为我并没有犯错,我在这个部门待了二十年了,从来没有请过一天假,我想错就错在我不该纠正一些自认为错误的命令。”
“你把话说清楚。”
“我不容许中请的手续过程有延富的情形,但我更不赞成外籍劳工完全不受管制。”
“你是怕竞争激烈使酬劳降低?”
“不是的!外籍劳工受雇于地主或手工艺匠的工资非常地高,通常很快就能购买地产和房子,还能传给后代子孙。但是为什么这三个月以来,大多数的申请者都被送到白色双院底下的一个造船厂呢?”
“你把名单拿给我看看。”
“只要看档案就知道了。”
“恐怕你要大失所望了。”
塞抄姆果然十分失望。“这样的分类整理没有用!”
“外籍劳工的名单记录在哪里?”
“在无花果木板上。”
“现在档案这么混乱,你能找得到吗?”
“我试试看。”
塞沙姆却又再度失望了。遍寻不着之后,他下了结论:“档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