狒狒就这样乖乖地让奈菲莉帮它洗指掌、消毒并包札伤口。虽然奈菲莉早就知道杀手的强健体魄异于常人,但见它在承受如此猛烈的冲击之后竟只是受了轻伤,心里仍是觉得不可思议。杀手的伤口结疯迅速,加上它向来很耐痛,因此这回顶多也只休息个一两天,不过它根本静不下来,还是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好精致!”凯姆检视飞棍后说,“说不定会是重要的线索。莫非暗影吞噬者大发慈悲想指点我们?可惜你没看到他。”
“我连害怕的时间都没有呢。”帕礼尔坦承,“要不是小淘气叫了一声……”
他们俩说话的同时,小淘气竟大着胆子跑到狒狒面前,还摸了它的鼻子,但杀手并未动怒。于是小淘气胆子更大了,它把小手放到狒狒的大腿上,而杀手仍只是以温柔怜爱的眼光看着这只小猴子。
“我会扩大你佐处的戒护范围,”凯姆说道,“我也会亲自讯问飞棍商人。我们终于有机会查出这个人的真正身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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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莉克斯和丈夫大吵了一架,因为尽管美锋十分疼爱将来要继承他事业的儿子,可是他毕竟还是一家之主,不容妻儿违逆他的意思。偏偏西莉克斯又舍不得骂儿子,尤其对女儿的撒谎与辱骂更是百般容忍。
她觉得丈夫对他们的指责根本不公平,整个人气得像发了疯似的,又是撕布又是摔箱子,还把昂贵的衣服扔在地上踩。美锋拿她没办法,只狠狠骂了一句“疯子!”
便出门往办公室去了。
疯子……西莉克斯被这样的形容词吓着了。她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一个深爱丈夫并受制于丈夫的妻子、一个尽责的母亲吗?加入叛国的阴谋,在斯芬克斯卫士长面前赤身裸体让他分心,她哪件事不是听美锋的?她是那么相信他,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将共同治理埃及。
可是她心里开始有了挥之不去的阴影。自从被暗影吞噬者强暴之后,她便有如跌入了黑暗的深渊不可自拔。当时的无助以及被强暴后一种莫名的快感,都一再反复地折磨着她,那种痛苦甚至比她所犯下的罪行更叫她难过。还有,跟奈菲莉的决裂……想继续和她维持友谊的关系,这究竟是疯狂、是谎言、还是变态呢?一个接着一个的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的不眠之夜。
现在只有一个人救得了她,那就是解梦师。虽然他开的价高得离谱,但至少他愿意听她说话,愿意指引她。
于是出门前她吩咐女仆去拿一块面纱给她,好遮住好憔悴的面容,不料却见女仆泪眼汪汪的,便问:“你怎么了?”
“天啊……竟然死了。”女仆没头没脑地回答。
“谁死了?”
“你来看。”
她前去一瞧,原来长满了橙、黄、红花,而且枝叶茂密的芦荟,竟然只剩下一根枯枝了。这株芦荟是美锋送的礼物,不但平时罕见,而且还是西莉克斯日常用药的来源。此外,将芦苔油徐抹在生殖器上,既可避免感染也能增进性交时的润滑舒适感。最主要的是美锋左腿上长的红疮,抹了以后便能止痒了。
西莉克斯顿时仿佛失去了倚靠的重心,头不禁又痛了起来。她很快就会像芦荟一样凋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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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梦师的诊疗室内全都漆成了黑色,一走进去便是一片漆黑。西莉克斯两眼紧闭躺在一张席子上,等着解梦师问问题。前来找这名叙利亚籍分析师的,全都是一些有钱有名望的贵妇人,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会放弃去当工人与商人,而决定研读魔法书与解梦书,以便安抚这些有钱的闲人的情绪,并换取丰厚的酬劳。在埃及这种安乐自由的国家,想要钓到大鱼并不简单,不过鱼儿一旦上钩就再也跑不掉了,因为只有持续不断的治疗,才能达成最大的疗效不是吗?既然如此,每次顾客上门,他只须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