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思索了几日,便再找陈三强来商量。
陈三强一见吴三桂便问:“公子可是全同意了?”
吴三桂说:“其他照你所说的办。只是办妓院一事暂缓。”
陈三强急道:“这是为何?这可是赚钱的好门路,缺少这项收入,恐怕会收不敷出!”
吴三桂决断地说:“此事不可再说,就这么办!”
陈三强立刻明白了是什么原因:“可是圆圆夫人阻止么?”
吴三桂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然后又转变语气,叹气道,“其实,圆圆也是出于一片善心。”
陈三强灵机一动,然后装作心有所感地说:“圆圆夫人出于一片爱心没错,可是,也因此而害了那些女人!”
吴三桂觉得奇怪,急忙问道:“圆圆本是保护她们,怎么会是害了她们呢?”
陈三强笑道:“公子想想,这些操皮肉生涯的女子,终日泡在温柔之乡中,哪里还有什么自食其力的本领?若让她们失去这种职业,她们到哪里去寻找生路?”
吴三桂说:“三强此话好没有道理!让她们自食其力,只是受些皮骨之苦;若让她们操皮肉生涯,那可是心灵之痛,不管怎么说,皮肉之苦总比心灵之痛强些!”
陈三强笑道:“这便是公子有所不知了!凡是风尘女子,只是初夜之关难过。闯过此关之人,便会轻车熟路,有如鱼得水之感,怎么还会有心灵之痛呢?倒是突然让她们失业,并令她们从事劳动反会使她们感到痛苦。”
吴三桂觉得陈三强的话有些让人觉得可笑,“让她们自食其力,怎么会使她们感到痛苦呢?”
陈三强说:“不是我故作耸人之言!让她们从操皮肉生涯到自食其力,其痛苦有二:一是心态调整之痛苦,由享乐型的心态过渡到受苦型心态,其痛苦自不必说;二是方式过渡之痛苦,由情感型方式过渡到体力型方式,使愉快的游戏变成了机械运动,岂有不苦之理?”
吴三桂怒道:“照你所说,那些女子倒乐意做妓女?”
陈三强肯定地说:“确实如此!”
吴三桂用目光逼视着陈三强,陈三强斜过脸,别开吴三桂的目光,吴三桂立刻明白了。原来陈三强仍然在想方设法使自己同意他开办妓院。吴三桂意念一转,心里立刻有了主意,既然如此,倒不如让陈三强去胡搞乱为,自己只要装作不知就是。俗话说,不知者不为过。当官之人都知道以这个法宝怂恿下属犯法,而自己又能逃避责任。自己纵横官场数十年,怎么反而技不如人了呢?
想到此处,吴三桂心里再无罪孽之感,并装作真的不知真相的样子说:“若如你所说,你倒是为这些女人解决了失业问题,我已经理解你的苦心了!只是圆圆对此的误解很深。”
陈三强听到这里,什么都明白了。吴三桂的意思是同意自己办了,只是得想法让圆圆夫人承认即可!陈三强知道,吴三桂绝不是自己可以糊弄的人,吴三桂是装糊涂。那么,若想让陈圆圆认可此事,自己得费番苦心了。
陈三强便来到秋草堂妓院。
老鸨一见陈三强,便拿陈三强开玩笑说:“陈老板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有劲干这事?说说看,喜欢什么样的?老身替你物色一个,叫你心满意足!”
陈三强便嬉笑道:“若要人陪,我就找你!”说完之后在老鸨厚实的肉上捏了一把。
老鸨便假装怒骂道:“身子埋进土里一截的人了,还拿老身开玩笑!说吧,要什么样的人?”
陈三强说:“要个口齿伶俐的女子。”
老鸨便觉得奇怪:是陪你睡觉,不是陪你说话,要个口齿伶俐的做什么?她心里虽有疑虑,但没有把疑虑说出来。只是说:“随我来吧。”
老鸨将陈三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