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影响消除。”
祝焱的看法很现实,这个观点不太符合法制理念以及传统善恶观,可现实就是如此。守着理念办事固然崇高,是清谈主义者的最爱,而办实事的干练领导人不会这么固执。
等到菜上来,侯卫东要了一瓶酒,陪着祝焱喝了一会儿。在起身告辞之前,他决定还是说实话,道:“我们那边还没有开席,还在等着赵东副主任。”
有些朋友是不适宜聚在一起的。比如,侯卫东可以和祝焱聚在一起,也可以和赵东聚在一起,若是在私下场所由侯卫东将三人聚在一起,并不太适宜。其间的微妙,和谈恋爱时的情景略有些接近。
祝焱“喔”了一声,道:“赵东要来,他是大忙人,能陪你们这些年轻人来吃饭,难得。”
侯卫东笑道:“赵东也算是年轻人,是年轻的老领导。”
“等会儿赵主任来了,我过来敬杯酒。”祝焱知道赵东作为省委书记秘书的分量,暗道:“这几年时间,侯卫东算是彻底上道了,他悟性高,抓得住机会,前途不可限量。”
7点过,赵东这才过来。刚等他坐下,侯卫东似乎无意地道:“沙州印象生意很不错,不少在沙州工作过的同志都喜欢在这里吃饭,茂云祝书记也在隔壁。”
赵东任沙州市委组织部长时,祝焱已经是茂云市委书记了。听闻祝焱在隔壁,他没有拿架子,主动道:“祝书记在隔壁,那我去敬杯酒。”
祝焱是岭西省省委委员、茂云市委书记,在岭西也算是上得了台面的人物。赵东为人原本比较低调,主动敬酒也在情理之中。
侯卫东连忙带着赵东来到祝焱所在的包间。
祝焱满面春风地站起来与赵东握了手,道:“赵主任,什么时候到茂云来视察,我们茂云全体干部可是久旱盼甘露。”他口里说着话,心里想道:“人们都说赵东架子大,不好说话,现在看来也好相处,侯卫东这小子机灵。”
赵东与祝焱应酬了一会儿,由侯卫东陪着回到年轻人所在的包间。
晚餐结束,已经到了10点,大家这才尽兴散去。
侯卫东坚持将赵东送到小区门口。赵东略有酒意,道:“我从沙州到省里的减负办,把全省市县几乎跑完了。对农村负担问题了解得越多,越知道凭一个减负办解决不了农村负担问题。我们努力工作,最多能解决极少数的违法行为,大多数负担确实是符合政策规定的农民负担。”
侯卫东听懂了赵东的意思,道:“农民负担确实与少数基层单位有关,可是大部分负担还是现行体制和国家财力所造成,要解决农民负担问题,中央必须得有大政策。”
赵东点了点头,道:“我从沙州市委组织部被调到了省减负办,事情起因其实是在成津。当时你还在成津主持县委工作,我在双河村搞了调研,发现了农民负担中存在的问题,后来这篇文章被加了编者按发在内参上。我初到省里减负办时,心里是想不通的,认为这是朱民生在排挤我。现在回想起来,没有在减负办的工作,我对岭西农村就不会有深入的了解,光靠走马观花的调研是不能了解农村真实情况的。而没有在减负办工作的经历,我就没有到省委办公厅工作的机会,这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官场起起落落,谁又能看得清楚。”
赵东平时挺稳重,今天与一群年轻人喝了酒,又与当年的当事人在一起,话就稍多了些,而且说的是心里话。
侯卫东接过话头,道:“移山原本也要来参加聚会,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移山文笔犀利,在省内有影响,抽时间再聚一聚。”
说起移山,赵东想起移山的父亲是沙州大学校长,想到沙州大学,他又想起了另一个倩影,道:“郭兰是成津县委组织部长,想回大学,完全可以到岭西大学,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