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再给我们追加一些啊!”
“只要我的力量允许,我一定想法满足您。”
元子的所谓“想法满足您”,就是指长谷川提出的二亿六千万元的内容。因为这是他提出的卖价,如果再压一下,就能节省出一笔钱,这就得研究一下整个内容了。她看出长谷川有心要卖,所以让他再压压价的可能性是有的。
“噢,可是呀,不是还有一亿一千万元的赊帐款吗?”
“是,是的。”
“这些赊帐户不能说都是好帐户吧?在迗种赊帐买卖中,不用说我那样的小店,就是在卢丹这样豪华的店里,是不是也有不保险的地方哪?”
“这个……嗨,怎么说呢?……”长谷川的脸上现出仓促不安。
“最近发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企业的接待费也大大削减了,经济界今后的发展趋势仍然不景气,来自中小企业的客人也不能象现在这么多,大约能减少十分之一,我说的不错吧?”
长谷川没有摇头,就是说,他也承认这一事实。
“当然,我不是说对卢丹店的营业内容有什么信不过,这种买卖的整个形势是这样的。那么您看这样好不好,从您提出的那一亿一千万元的赊帐款里,减去十分之一怎么样?”
“要减去一千一百万元吗?”
长谷川板着面孔,闷闷不乐。但是,他没有拒绝元子的要求。经济界经过一九七三年的石油危机冲击后,长期萧条,现在,又渐渐袭来了第二次萧条危机,前景肯定不妙。这种不安的现实,长谷川也无法否定。
“没有法子呀!”
长谷川终于点头同意了。在谈话当中,他那卖店的积极性好象越来越明显。
“咱们再说说付给女招待的契约金问题吧。”
在赊账的十分之一扣除问题上,元子向长谷川道了谢后,又提出这个问题。
“好吧。”
“经理先生已经说过,那契约金的作用,是为了控制女招待至少在店里干一年。不过,是不是也有再干一个月就满了一年的情况呢?”
“那倒是,您看看契约金总帐就明白了,对女招待们,我们是逐人逐月和她们算帐的。”
“我看契约期限剩不多的女招待,得占总数的百分之四十,契约金总计是四千万元,按十分之四扣除,应该在卖价中再减一千六百万元。”
元子的意思是:契约期限剩不多了,今后在店内工作的时间也就少了,那自然也就不应该再按照刚雇来时的契约金的全部额数支付给长谷川,这是个理由。
“佩服,您可真精明啊!”
经理和旁边的税理士对视了一会几,苦笑着接受了元子的又一次要求。
这样一来,从赊帐款中减去一千一百万元,又从契约金中减去一千六百万元,长谷川合计让了二千七百万元的价码。
但是,元子觉得赊帐款的内容有必要更仔细地看看。虽然在总体上减去了十分之一,但是具体到哪一户,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不利情况,一旦有特别赖帐的户,这一部分也必须减去。
“经理先生,得对不起,那赊帐的总帐可以看一下吗?”
“可以。”
长谷川从身后帐簿架子上抽出一本厚实的帐簿,放在元子面前,说了声“请!”
“谢谢。”
元子一页一页地仔细翻着,认真查看各栏的记载内容。
“经理先生,这个梦子小姐已经离开店四个月啦!”
“那个女子病了。她得了肺病,住进清濑疗养所里去了,据说出院了,不久就能来。”长谷川窥伺着眼前的帐簿说。
“她的赊帐款欠不少呀!全部大致有六百五十万元,看来她有相当阔气的主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