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各样的情况。她的思路又渐渐回到自己的立场上,想了想自己的情况怎么样?一切开支都要自己独立筹办。如果在银座的话,开一所波子的“圣约瑟”那样的店,光是租用四十坪的使用面积,就需要约五千万无以上,内部改装和设备费也需要五千万元左右。再加上高价聘来女招待的预支钱和契约钱二千五百万元,直到能够开门营业的程度,总计需要一亿二千五百万元。
开店以后,还需要房租和折旧费,在银座四十坪的房租,比在原宿可贵得多。还有就业人员,假如和“圣约瑟”店的人数相等,在银座的工资数也要比原宿高出十分之二。那么,这一项开支,每月又要四百万元,房租五十万元,杂器,设备品的折旧费约二十万元,再加上流动资金,开始的时候,不准备六千万元的流动资金是不行的。流动资金一般需要两个月和三个月才能从接待客人的营业收入中周转回来,所以开始的几个月,必须先有相当数目的流动资金垫支出去。
总之,若是在银座开一所象“圣约瑟”那样的店,从筹备到开店营业,包括流动资金在内,没有一亿八千万元是绝对不行的。而且,开店以后营业走入正常的轨道,怎么顺利也要一年的时间。在这期间的一切开支,当然都保持赤字状态,这个负担也要全部落在元子自己肩上……
元子的想象,结果变成了对自己未来的猜度,但她绝对没有绝望。因为地不愿意自己打破这偶然一得的灵感。同时,她仿佛预见几分实现的可能性。这作为一个秘密的计划,深深地藏在她的内心。
元子即便是想再开一所新店,她也不打算在银座以外,而是仍然在银座。象波子那种离开银座的想法,她一点也没有。在这当中,她似乎有一种赌气的心理,因为当初波子曾经叫喊过,发誓要让她在银座的生意破产,呆不下去。现在她所庆幸的是,咒骂她的波子本人反倒从银座滚出去了。
就波子的性格来说,她和总会屋的关系到底能保持到什么时候,这还是个谜。总会屋很可能另外还有情妇,他们那号人,是既不缺钱,也不少女人,早晚肯定会有一天厌弃波子。所以波子的荣华,也不过是朝露而已,以后很可能在银座的什么地方,看到她那落泊的女招待姿态……
元子的思路伸展到这里,胸中的郁闷一下子排除了。她想离开这里,最后端起咖啡杯的时候,一眼看见了驶到信荣大搂前面的出租汽车。
车门敞开,从车内走下一个男子,朝大楼的正面入口处走去。这个人是细高挑儿,身穿适时的淡灰色西服,走上了入口前的低石阶。
这时候,从昏暗的入口出来一个穿黑衣服的年轻男子,他也走上石阶,看样子象是和出租汽车上下来的那个人交错而过,但走到跟前,他主动致礼问候,两人便站在那里开始谈起来。
本来是无所谓的事,可因为是在信荣大楼的入口前面,就引起了元子的兴趣。年轻男子的面部轮廓可以看得清楚,但是,那个穿淡灰色西服的男子,只能看到他那梳理整齐的后脑勺和脊背。
元子认为那穿黑服装的男子,可能是大楼中某公司的职员,如果公司是被外面的招牌伪装起来的总会屋的公司,那么,那穿黑衣服的男子也可能是总会屋的手下人。元子在关着门的“圣约瑟”门前站着的时候,那个目光炯炯地从身后喊她的人,不也是穿黑衣服的男子吗!报上经常报道,暴力集团都穿黑衣服,据说在总会屋这类人物中,有兼着暴力团的。元子对这栋大楼的气氛,也有一种恐惧感,这种感觉的产生,是因为她想起了,连牧野兽医提起调查总会屋时,都表现得那样畏畏缩缩。
元子仍然不知不觉地注视着那个入口,两人简单的谈话结束,穿黑衣服的年轻人颔首施礼道别,那个穿灰西服的人,看起来岁数不小了,身分很高。他轻轻抬起了一只手回敬了年轻人,不过,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