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崎澄江的回答中,她明白了那是有艺妓等经常出入的地方。
岛崎澄江穿起和服来,为什么那样清爽时髦,这一下,元子彻底明白了,在那种类型的饭庄房间中当服务员,穿戴打扮和举止动态,自然不能不受其熏染。
那一带的路面相当狭窄,来往过路的行人都有互相让路才能通过的感觉,可是就在这样狭窄的小路上,潇洒的店门一家挨一家,家家都有个横梁木门式的院门,院内生长者各种树木,一侧的黑墙上挂着纸灯笼形的幌子,上面写着店名。梅村当然也是这当中的一家。
“梅村饭庄为什么要歇业呢?”
元子认为可能是因为生意不好才歇业,她想问问岛崎澄江是不是这个原因。
“真实原因是这样,女老板的男主人死了。”
“啊!那太可怜啦……不过,做饭庄生意的,就是男主人死了,女老板为什么就不能继续经营了呢?”
“您的话本来也有道理……可是,那男主人和女老板,他们并不是夫妇。”
元子乍听愣了一下,但又一想,在那种饭庄的女老板,这是常例。她又问:
“莫非是小老婆?”
“是的。”
“可是,那种关系的男人死了,不也照样继续营业吗?”
“是的。那种情况也不是没有。但是,董事长……不,男主人是某公司的董事长,也是国会议员,所以梅村饭庄的主顾,主要是男主人交际中的客人。如今董事长已经死去,很可能那些主顾也就不来了,又没有其他老主顾,这样下去,饭庄的生意就很难维持下去了,另外,董事长活着的时候,饭庄平时所需要的各种资金,也是他给通融,现在这方面的资金来源也断绝了。在这种情况下,女老板自然失去了继续经营的信心。”
“请等一下。”元子头脑里蓦地闪现出了报纸上的铅字。
“女老板的男主人叫什么名字?”
“我们不敢公开对外讲,实际上就是江口大辅先生,他是参议院的议员,又是运输公司的董事长,因患胃痛,大概在八天以前去世了。”
果然是他!元子直盯盯地看着岛崎澄江,又问:
“那么,那梅村饭庄找到买主了吗?”
“没有。还没到那个地步。”
“嗳,澄江小姐。”
“啊!”
“这里谈话不方便,咱们到附近的茶馆去吧。这里一会儿就要来客人啦……”
元子急速地改变了情绪,首先自己兴奋起来。
“是,我陪您去。”岛埼澄江温顺地站了起来。
“店里的事拜托给您们啦。”
女招待们一听元子的吩咐,一齐慌慌张张地应答:
“老板娘,您去吧!”
酒保赶快从柜台下面把元子的手提包取了出来。
岛崎澄江跟在元子后面,恭恭敬敬地向酒保和女招待们鞠躬告辞。两人走出去后,大家一齐望着她们的后影消失。
来到林荫道一角的一个茶馆,元子进去了。从外面看,玻璃窗,玻璃门,就象一个化学试验室一样。有一次,元子和东林银行千叶支行的行长、副行长进行谈判,就是在这个茶馆里,当时还有个画家在街道上透过玻璃窗看光景。各酒吧间的女招待要转换工作单位时,酒吧阎的老板娘和经理也常在这个茶馆里商谈。
眼下就有两三组客人在座位席上正在商谈此事,这种商谈要么在酒吧开店之前进行,要么安排在下班之后。
元子打算找个适当的位子,她突然朝一个角落看了一眼,发现波子坐在那里的桌子上,波子正在和一个中年男子交谈,举止轻佻地朝这边看着。元子和波子的目光一交合,波子马上变了脸色。
“咱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