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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价是“神似弗兰特画派初期之名画”。他译的《意大利短篇小说集》1935年9月由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共收意大利短篇小说10篇,最早的是16世纪的彭德罗的《罗米欧与裘丽叶达》(莎翁名剧《罗密欧与朱丽叶》即取材于此)。另外还有《法兰西现代短篇集》,以及法国梅里美的《高龙芭》、高莱特的《紫恋》等。戴望舒在法国不仅从事法译汉,还做汉译法的工作。当时把中国文学作品翻译成法语在法国是很难发表的,更不要说稿费了。他之所以做这项工作,主要是因为他与法国汉学家艾登伯的关系。艾登伯比他小四岁,非常同情中国的无产阶级革命,为了能直接阅读中国文学作品,他学习中文,并给自己起了个中国名字“艾田蒲”。艾登伯把戴望舒作为一个翻译家介绍给《新法兰西评论》和《欧罗巴》——这是为数极少的有可能给他稿费的杂志。戴望舒汉译法的作品有张天翼的短篇小说《仇恨》。他与艾登伯还合作译了施蛰存的《魔道》(法文译名为《吸血鬼》)等。1957年艾登伯曾应周恩来邀请,率法国汉学家代表团来华访问,回去后写了颇有影响的《东行记》。

    但是与法国相比,西班牙对戴望舒似乎更具有魅力。早在1928年他23岁时,就翻译出版了西班牙作家伊巴涅斯的小说《良夜幽情曲》和《醉男醉女》。此后他翻译的较多的是另一个西班牙作家阿佐林的作品。1933年8月,戴望舒从里昂乘火车去西班牙旅行。在那段时间,他除了游历,大部分时间是上图书馆、逛书店和书市。他购买了不少西班牙语的书籍,光是《堂·吉诃德》就买了好几个版本。他一直将翻译《堂·吉诃德》当做自己一生最大的心愿,回国后经胡适的介绍,中英文化教育基金会曾约其由原文直接翻译这部巨著。据施蛰存说:“这个翻译工作是做完成的,但因为译稿按月寄去北京,经过战争,全稿至今

    不知下落。”叶灵凤也说过,戴望舒翻译此书不久,就爆发了抗日战争;但是十多年来,他一直在继续着这件工作。但现在我们能见到只是一些片断,如《香港文学》1990年第7期登载过的望舒译稿《吉诃德爷传》。不管怎么样,中国读者没能看到望舒的全译本,这是极为可惜的。

    戴望舒在西班牙还买了阿耶拉全集,阿索林等现代作家的小说和散文集,洛尔迦等当代诗人的诗集等。这些书籍对他回国后从事西班牙文学翻译起到了莫大的作用。10月下旬,望舒由西班牙回到法国。但他没能继续呆下去——里昂大学把他开除了。有人说,被开除的原因并不是他的旷课离校。1934年春季,巴黎以及法国若干大城市爆发群众游行,反对法国日益猖獗的法西斯势力,他去参加了。在西班牙旅游时,他又参加了西班牙进步群众的反法西斯游行。西班牙警方通知了法国警方,于是学校将他开除,并遣送回国了。

    创作与翻译的黄金时期

    望舒回到上海,才知施绛年已另有所爱。于是两人登报解除婚约。此时望舒暂时住在挚友刘呐鸥的公寓里。同住的还有穆时英、杜衡等。穆时英见望舒一直未能摆脱失恋的阴影,就把自己的妹妹穆丽娟介绍给他。穆丽娟刚18岁,从上海南洋女中毕业,也许因为哥哥的关系,她也喜欢文学,对文学上颇有成就的戴望舒仰慕不已。戴望舒请穆丽娟帮他抄写文稿,渐渐两人产生情感,便于1936年6月举行婚礼。婚后戴望舒除了写作和翻译,还到附近的一个教堂去向俄罗斯神甫学习俄语。不久他就开始翻译普希金、叶赛宁等俄罗斯诗人的作品。

    1935年10月,由望舒主编,脉望社出版的《现代诗风》问世。施蛰存、戴望舒、杜衡三人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上海,号称“文坛三剑客”。由于作者的知名度和作品的质量,第一期《现代诗风》1000册很快就卖完了。可是戴望舒没有趁着这股热劲继续编第二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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