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让你输给一台无耻的电脑呗。它用了下流手段,太卑鄙了!”
许刃喝了一口酒,轻轻地吐了个烟圈,微有醉意,目光迷离,仿佛心绪已飘远。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地说:“我的对手不是电脑……
是人!”
“人?不可能吧?”叶鸽诧异地说。
许刃又喝了一大口酒,慢慢地,仿佛很艰难地说:“是……我的……我的哥哥!”
“什么?”
“对不起,吓了你一跳。很抱歉让你误会了这么半天,我叫许典,我不是许刃!”
叶鸽惊异地张大了嘴,指着他说:“你开玩笑?你……你叫什么?许典?”
“是的。”许典平静地说,“字典的典。我是他的双胞胎弟弟。”
叶鸽呆呆地盯着他,过了好半天,忽然大笑起来:“太让人惊讶了!太有趣了!……太奇妙了!”
“嗯?”许典奇怪地问,“你不失望吗?”
“不,一点儿也不。他是他,你是你。你又为什么是他呢?现在这样挺好的,我们不是有了一个对等而美妙的开端吗?我又为什么失望?”
许典微微一笑,那种说不清的忧郁突然就不见了,苍白的脸上泛起两团酡红,好像因为酒的作用,而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叶鸽的脸蓦然一红,转过目光。
许典说:“你是个有意思的姑娘。”
他们走出酒吧,夜风凉爽。叶鸽的脚底下有点不稳了,好像踩到了一团棉花。许典问:“你住哪儿?”
叶鸽笑了,她一晚上都在笑,她说:“你要送我回家吗?”
“不应该这样吗?难道你不认为男人应该有点绅士风度吗?”许典微笑着反问。
“不是。可你的绅士风度看起来像在诱惑我。”
“……”
“好吧。你开车。海边,一栋有露台,能看见海的房子”
她的房子每个窗子都能看见海。许典靠在露台的栏杆边,海面黑乎乎的,只能看见几只游艇的灯光忽明忽暗,一如星光。他想像着大海钢蓝色的海水下面,也会有许多未命名的生物,它们的眼睛也正在这样忽明忽暗地闪光。一想到这儿,他的心里就一阵阵惊悸。
叶鸽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果汁,倚着栏杆说:“从这里能听见潮汐。”
“我记得那种声音。”许典悠悠地说,“小时候,我也在海边住过,可潮汐弄得我每天晚上都失眠,一点也睡不着。许刃他却一点事儿也没有,每晚呼呼大睡。住了半年,我差点神经衰弱,就离开了,从此一直呆在城市里。现在还真有点想念这种声音。”
“你……我是说你的哥哥……
许刃……他……”叶鸽迟疑地问,却拿不定主意。
“他怎么了?”
“我是说他和你下棋,可是……”
“手段有点卑鄙是吗?”许典淡淡一笑,“那只是游戏,没什么。再说他从小就是这样,我也习惯了。”
“既然是游戏。他为什么……”叶鸽吸了一口气,说,“为什么还这样不择手段?”
许典笑了笑,颇具深意地说:“困为这游戏很特别。他输不起!”
叶鸽满心疑惑,但没再追问。
她能感到,这两兄弟之间有很多不为外面这个世界所知的秘密,像双子星一样,互相缠绕,而他们的秘密就如同他们的默契一样,是神秘的,不可知的。
许典微笑着说:“你很好!”
“好什么?”叶鸽一怔。
“你懂得不该问的话就不要问,这很好。”
“包括谈论你们的大男子主义是吗?”
“……”
她换了个话题:“你下棋和你哥一样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