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义墩的小镇。
由于海拔降低,山坡上多了许多绿色的雪松。有些红色的藏民房屋建在山坡,颇有点“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意境。
过了义墩,索朗木措一路狂飙,我却也没有感到害怕。在路上,我们看到很多去朝拜的藏民,每次遇见骑行的人,我都会用目光搜索孙皓和梅子。
我们就这样颠簸着接近了四川境内的最后一个县城——巴塘。
拐过一个弯道之后,巴塘县城已经出现在了山脚。这是坐落在草原之上的县城,远处的山峦依旧带着淡淡的蓝色。
进入巴塘县之后,路上遇见的行人都跟索朗木措打招呼。
我看到路边的旅社之后,请他停车,然后去订下房间。从我拿了钥匙,上楼,放下行李,坐下,索朗木措一直跟在身后转悠。
我说:“谢谢你送我来巴塘!”
他摇了摇头,还是站在原处不动,也不说话。
我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想了半天,说道:“我想邀请你跳舞。”说完,就拉起我朝门外走。
我来不及收拾,抓起随身小包,跟着他跑出门外。
索朗木措带我去了他的家,晚饭是与他的家人一起吃的。
他的老母亲非常慈祥,脸上的道道沟壑,向我诉说着经年的风吹雨打。她替我端来酥油茶和糌粑。我一边喝,她一边在旁边打茶。先是煮好砖茶,然后把茶水倒入酥油茶桶,再加入花生、核桃、酥油和食盐,有些家庭还买了洗衣机,专门用做酥油茶。(洗衣机当搅拌机使用,洗衣服依然到河边,用双手或木棒捶洗。)他的家中非常简单,没有什么物品,古老的柜子上描绘有各种彩色的图案。
我原本是很不喜欢喝酥油茶的,但是在高原之上,据说要吃当地人的食物,才会有足够的抵抗力。我于是把手中的糌粑和碗里的酥油茶都吃了个干净。索朗木措很高兴我喜欢他们的食物,问我还要不要添,我摆摆手,摸着肚子说:“饱啦。”
吃完饭,索朗木措与母亲说了几句什么,就招呼我跟他一起出门。
老母亲站在门口对我们挥手,口里还说着什么。
我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大声问道:“现在我们去哪里?”
索朗木措也高声回答我:“跳舞!”
我早就听说巴塘是弦子之乡,那是一种藏民很喜欢的歌舞,跟锅庄一样,也是大家围成一个圆圈。据说,巴塘弦子藏语叫“嘎谐”,意思是“康巴人跳的舞”,这种舞蹈已经有1000多年的历史了。
从索朗木措的家里出来,七拐八弯就到了一块草坪。草坪中间升起了熊熊篝火,舞会已经开始了!弦胡手领舞,其他的男男女女围成一个圈,人多的时候,还围成好几个圈,跟着弦胡手的节奏边舞边唱,如此循环反复。
索朗木措脸上泛起明亮的光,在听到弦子之后,他就热血沸腾般,等不及要加入舞蹈者的队伍。他拉着我冲向那个大大的圆圈,人们自觉地给我们让开两个人的空位。他很快就融入了舞蹈之中,我不会,只好一边跟着乱走,一边偷偷瞄旁边的帅哥。
弦子舞气氛浓厚,每个人都像在庆祝什么节日,脸上挂着愉悦的笑意。女子们身柔如水,长长的袖子摇曳生姿,男子则柔中带刚,潇洒豪放。
我还未看清他们的手脚如何摆动,节奏已经越来越快。所有的人都像注射了兴奋剂,越跳越HIGH。我跌跌撞撞,只能勉强跟上他们的节奏。
一曲结束的时候,所有人齐声喊道:“谐亚!”
在火光的映照下,眼前的场景像是梦境一般。所有的笑脸,衣裙,手势,一举一动,都那么完美地融合在一起,给人不真实的感觉。
第二曲开始的时候,索朗木措又要拉我进去,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