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景区,沿着宛若天梯的木头台阶一路攀登,每至一处高台平地,都建有一座小小的亭子或白塔。每一处,总有一两位藏民面色平静地顺时针绕白塔转圈,手持转经筒,低头念念有词,不知是在为谁祈福。
在海拔高的地区攀登,总是特别容易气喘。走至半山亭,我们决定坐下休息一阵。森森元元撒欢似的到处跑,调皮的小元元还跟着藏民,绕白塔转圈。
昨天就是在这里遇见兰州电视台的人。我在原地坐下,看见栏杆外的草地上,有个穿紫色衣服的藏女独自坐着,她背对我们,不知在遥望着什么。那幅图宁静而悠远,我偷偷拍了下来。不知,她是不是在朝夕顾盼河道尽头出现帆船的影子,年年岁岁地守候,不知何时才可见到久别的归人。
八月的草原天高气爽,天地之间,那绵延的河水宛如仙女的丝带,剔透无暇的镶嵌在绿草之间,泛出圣洁不可侵犯的光芒。
草地之中,星罗棋布地嵌着明珠般的小湖泊,白河与黄河在这里交汇,蜿蜒远去,水面上,偶尔有飞鸟掠过。这是个诗意的地方。人们都喜欢在黄昏前来,就为看“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美景。
我曾去过郑州的黄河游览区,浑浊的河水,看不出伟岸的气魄。而这里,飘然曲折向前的黄河水,有着静默的温柔。此刻,我才感悟到人们为何称黄河为母亲河。
森森元元引来两个藏族妇女,她们和蔼地笑着,走到我们身边。
顺着她们手指的方向,可以看见一座小小的古城堡遗址。我们用镜头看去,一眼可见古堡边沿的条条沟壑。此处叫“甲木坎”。
据说,这个城堡在格萨尔王时代就修筑了,那时的主人叫齐尕尔李,是汉族王子。因此,“甲木坎”的意思是“汉墙”。他修筑了城堡,修砌了黄河第一桥,并带领着人民在河滩上种植水稻。
自古以来,是风水宝地就会受到强者的掠夺,这里也一样,战乱不息。齐尕尔李临终的时候留下遗言,将自己的尸体放入船棺,顺河漂去,在哪里停泊,就在那里重修城堡。结果,船棺停在了兰州,他的臣民便在那里建成了兰州城。
在山坡上待久了,寒意逼人。我们便带着森森元元朝下走,去感受一下黄河的怀抱。
此时,游客渐渐多起来,路边停满了各式车辆。不论相识与否,在这个窄窄的木头台阶上狭路相逢,都会微微一笑问一声好。
太阳出来的刹那,所有镜头都对准了同一个方向。浓厚的云层之间,像破开通向天堂的洞窟,道道白光洒下,将眼前的一切都照得亮堂起来。面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语言总显得苍白。
日出之后,我们走到河边湿地,掬一捧水草,轻抚冰凉的黄河水,感受一下融身自然的欢快与怡然。
森森元元跑到水边打个滚,又浑身湿漉漉地跑上岸,乐得屁颠屁颠。
回首山坡,不知何时,竟升起桑烟,五彩的经幡随风飘荡,雪白的龙达漫天飞舞。
龙达也叫风马,是藏语。龙是天地大气中的元气和无形的神灵,达是信徒在元气和神灵的保佑下,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纸质的龙达上印着剽悍的骏马,由男人顺风撒开。
我原本以为,只有在葬礼举行的时候才会有漫天龙达,最后被火化。但管元说,现在已经成为对命运吉祥如意的祝愿。
时间静静流逝,寺院附近逐渐热闹起来,一些当地的小孩在寺院的围墙边挖泥土。
据说,附近的牧民每家都会派出一两个人,为寺院的建设做义务劳动。寺院的喇嘛和他们一起,细心保护着守卫他们的神灵。
唐克镇的居民与其他藏民一样,身材魁梧,一年四季都披着厚厚的羊皮袄。我记得去九寨沟的路上,当地导游说,因为阿坝昼夜温差很大,藏民们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