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头,完全否决了这种可能性,接着,他走过来坐在意大利女人面前,膝盖对着膝盖,眼睛对着眼睛,对她说:“你没有编造什么东西吧,帕斯卡埃拉,是不是?你说的不是一个恶梦吧?波尼法斯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疯吧?”
“没有,”她肯定地说,“他透露了心中的秘密以后,也许这么做是无意的,到第二天晚上又说了一遍,而且说得很详细、很镇定。”
“没有什么新东西吗?”
“没有。”
“你不会搞错吧?某些细节是不能马虎的。比如,杰里科这个名字……这是他的真名吗?”
“我想不是。”帕斯卡埃拉说。
“但是,和团伙之外的人打交道,他不能用这个名字吧?”
“确实,他让别人叫他勒普兰斯
“你胡说,帕斯卡埃拉,这是你想象出来的……”
“不,我可以发誓。”
“那么,他们真的把他打死了?”
“是的。”
“绑在一条破船上了?”
“是的。”
“把他扔在大海了?”
“是的。”
“那么,是哪一天呢?”艾伦-罗克愈来愈激动,大声问道。“你没有说是哪一天……”
“是在玛诺尔森先生死后五个星期。”
“五个星期?那么说,是在六月底左右了?”
“准确地说是三十日那一天。”
“六月三十日。”艾伦-罗克重复了一遍。
他不做声了。他在心里算了算。六月三十日……他是在七月六日被人从安提布海岬救起来的……前后七天……用七天时间,一条破船可以从西西里海岸漂到法国的海岸……
艾伦-罗克的双肘支在膝盖上,握拳顶着太阳穴。过于强烈的灯光使纳塔莉突然感到不适,她赶紧熄掉三盏灯……房间里只剩下了一盏灯亮着,而且有灯罩罩着灯光。
马克西姆深有所感,为了打破沉默,他说:“其实,所有这一切都还相当模糊,不值得把它放在心上。注意力应当集中在今天晚上。帕斯卡埃拉,既然杰里科已经死了,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还要让我们聚集在这里?”
“因为波尼法斯就要来了。”
“那又怎么样?”
“现在,对我来说,”她说,“波尼法斯是毁了我姐姐的人。对你们来说,不是他杀害了玛诺尔森先生吗?通过他,我们可以知道事实的真相……现在只能向他一个人报仇了。”
“你说得对,帕斯卡埃拉,”艾伦-罗克抬起头说。“你肯定他今晚来吗?”
“我肯定。”
“他准备怎么干?”
“我好不容易知道,最近两个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