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突然的冲撞根本没有动摇对手,相反,对方好像毫不在意的样子,只是从口袋里抽出双手护住了身体。
“您来干什么,流氓?”福尔维勒结结巴巴地说,粗野的本性使他什么都不顾了。“您凭什么管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您来保护纳塔莉?您凭什么,嗯?作为她的情人?”
他还没想到对方反击,脸上已经挨了一巴掌,打得他一个趔趄,几乎喘不过气来。
决斗还没有真正开始,便已经结束了。
福尔维勒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没想到事情会有阻碍,也不知道艾伦-罗克在体力上胜过自己一筹,只好在一旁骂骂咧咧为自己出气,而且压低声音,离开了一定的距离。
纳塔莉百感交集,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更没想到要过来劝解。她的双腿发软。可是,她看到艾伦-罗克镇静自若的样子,心里一点都不害怕。事情将正常有序的进行。再说,在巴黎大饭店的图谋流产以后,福尔维勒在她心目中的威信已丧失殆尽,现在更变成了一个可笑的没有危险的敌人。面对艾伦-罗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吗?
艾伦-罗克面露对手下败将不屑一顾的神情,转身对纳塔莉说:“请原谅我的介入,以及这个人逼迫我不得不采取的粗暴手段。我应该向您作一些解释。不需要多少时间的。”
在纳塔莉面前,他恢复了当初彬彬有礼的态度,说起话来和在西西里的时候一样心神专注。福尔维勒在旁嘟嘟囔囔使人恼火,他大声喝道:“闭嘴!你说什么都没用。老老实实呆着,等我处置你。”
他说这话的口气,以及称呼上由您到你的改变,完全镇住了福尔维勒,使他乖乖地不再做声。此时,形势变得十分明朗,艾伦-罗克请纳塔莉允许他提几个问题,接着,他问道:“您的朋友米里埃尔·瓦特松来巴黎,事前已经通知了,是吗?”
“是的。”
“哪一天到?”
“说是后天才到。但是今天上午,她的贴身女佣,或者说一个自称是贴身女佣的人,我想就是在楼下见到的那个女人,打电话来告诉我说,米里埃尔提前出发,已经在凡尔赛这里安顿好了。”
“她没有住在这里。我甚至相信她现时不在法国。”
“那么,这个电话是怎么回事?”
“一个圈套,一个您必定会掉进去的圈套。”
“圈套?我可完全没有想到。”
“小姐,您现在看到事实了?您对这个人不再抱幻想了吧?”
“不抱任何幻想了。”
“这样的话,就容易说服您了,并且揭开他扮演一个遭到拒绝企图报复的情人的假象,告诉您他的真正面目。”
福尔维勒耸耸肩膀,觉得没有反驳的必要。艾伦-罗克继续说:“一个月以来,我一直在监视他,马克西姆也在日夜监视他,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他是个骗子,迟早得让您摆脱他。这是命中注定的,他无法征服您的心,无法强迫您和他结婚,他一定会使用武力。为了防止这种事发生,必须知道他可能动武的地方。于是,经过一番调查研究,马克西姆和他的朋友发现,令尊去世以后,他在暗中买下了这栋房子,连同附属的一个储藏库,我会告诉您它作什么用途。这栋房子是一个很方便的落脚点,必要时可以临时住一住,他请了一个人看门,就是那个相当可疑的老妇人,不久以前,我花钱将她买通了。我因此知道了他这次设下的陷阱,并且经过储藏库溜了进来。”
纳塔莉小声说道:“您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
“刚才发生的事情是最好的证据。再说,福尔维勒已经默认了。”
福尔维勒非常夸张地声言:“我承认爱纳塔莉。我承认,为了达到目的,为了要她嫁给我,我没有在任何困难面前退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