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与他最亲、最相像的一个;此时他正取出图在众人面前摊开。
第一张是信玄最感得意的兵力部署图,上面不仅注明了各阵所在的位置、配置,而且详细地记载着人数。
上洛的总兵力为二万七千人。
除了大约三千人的运输队之外,在本队当中,还包括了医者及伽众(将领的陪宿女人)。此外,信玄又将其余兵力分成三路。
第一路军由信州的上伊那高远出发,沿途经过信浓和远江的国境、青崩岭,然后出秋叶路;这是主力部队。
第二路军由山县昌景率领,全部兵力约为五千人。前进路线为由甲府的下伊那郡进入三河东部,在远江与主力部队会合。
第三路军则与近江、越前的浅井、朝仓势会合,负责牵制信长向东作战的行动。
至于信玄本身,则率领着第一路军出发,沿途蹂躏远江、三河、尾张及美浓。
小山田信茂侧首思考着。
“信茂!你对甚么事感到不满意吗?”
“是的,主公!如果我们由远江、三河进出,必定会与德川发生正面冲突;这么一来,很可能会延缓了我们预定的行程啊……果真如此,我们该怎么办呢?”
“甚么?和德川会战的时间不会那么长的,你放心吧!”
“是!不过,我听说德川势在年轻的当家主德川家康的领导之下,军民都相当团结呀……”
“你放心吧!”信玄笑道:“我很清楚家康的心里在想些甚么。”
“噢,此话怎讲?”
“你想,德川势力怎会是我们的对手呢?因此家康一定会对外求援的。然而,此时的信长早已自顾不暇,又怎么有余力派援军来呢?这么一来,家康根本不必打这场毫无意义的仗啊!难道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我相信他一定会乖乖让我军通过的。”
“万一他待我军通过之后再由背后偷袭,那岂不是……”
“哈哈……”
信玄忍不住笑了起来:“信长以为家康是他那方的人,而我信玄则以为他是我这方的人。好吧!如果家康真是信长的人,那么我一定会把他的势力击溃;如此一来,远江和三河不就是我们的了吗?我相信家康不会笨得想像不到事情的可能发展,因此,我相信他会让我军平安无事地通过,毕竟这对他比较有利啊!无论如何,家康绝对不是那么愚笨的人,你放心吧!他自己会衡量的。”
“但是……”
“只要他一与我方敌对,我们就击溃他再通过,不就行了?何况你想,我信玄的领地除了甲、信、骏三国之外,还包括西远江、南三河、上野、飞驒等地,足足比家康的领地大了三倍有余啊!再怎么说家康也只不过是个只有五、六十万石的小武将,难道他真的衡量不出与我为敌的后果吗?我并不担心家康这边的问题,反倒是由尾张进出美浓的北伊势和南近江之间可能会有问题。”
原来信玄根本不把家康放在眼里。
这么一来,信茂也就不好再说甚么了。
正如信玄所言,目前家康的领地也只不过五十五、六万石;如果以一万石募集二百五十名士兵来算的话,那么德川势至多不过一万三千人。更何况,他根本不可能将全部兵力用来迎敌,顶多只会派出六成兵力,大约七千八百名士兵而已;如此一来,他怎能抵挡得住武田势的三万大军呢?
(到底还是主公心思细密、计算得精确。)
由此看来,信玄不仅是人们口中的军中之神,而且能充满自信地说服手下大将,使得他们心服口服。
“那么,今天我们就为此次的出战好好地庆祝一番,明天,也就是二十九日,山县的特别部队就要出发了。”
信玄以充满愉悦的神情看着大家:“这次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