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波突进邪灵教总坛的,都是特勤局的高手,差不多有五十多人。除了东南、西南两局之外,还有许多陌生面孔,这里面最厉害的除了将邪灵左使逼得远走的大内第一高手黄天望之外,还有几个人的修为也相当厉害,至少和当年的镇虎门张伯差不多,举手投足之间,竟然隐隐有风雷之声。
看得出来,此番前进邪灵总坛,特勤局也是调兵遣将,联络了许多高手前来助拳。
不过即便如此,邪灵教堆积在码头的人手足有四五百人,这里面有三成左右都是邪灵教前来与会的精英骨干,个个都有着一身本事,刚才只是限于石桥狭窄,并没有冲到前面来。此番特勤局的先锋部队登陆码头,他们也晓得此乃生死存亡之际,再也没有保留,将手中的法器一展,或者驱鬼,或者舞巫,或者直接冲锋而来,疯狂得让人难以抵御。
有些稍微弱势一些的中山装立足未稳,便给推得跌落下水,而那些在水中如游鱼的鱼头帮帮众立刻如食人鱼一般围上来,分水刺、鱼叉、柳叶刀乱哄哄地上前招呼,一时间血染当场。
这一刻是不生则死的紧要关头,特勤局这边想要站稳脚跟,不被挤下河里去,而邪灵教想要将第一波先锋抵住,双方都是拼了老命。
码头上杀声震天,到处都是乱奔的人影,飙飞的鲜血和残肢满天飞扬,恶灵、毒砂以及激发而起的五色光华,将码头笼罩成了人间炼狱。
瞧见特勤局的先锋部队有些力竭,步步后退,我看了杂毛小道一眼,问怎么就这些?
那家伙嘴角一抽,说后面还有呢。我不再说话,将手中的鬼剑紧了紧,一步跨前,大声喊道:“孙子们,爷爷在这里呢,过来咬我啊!”
我的挑衅就像掉进汽油桶里面的火星子,立刻起了作用。毕竟特勤局大举进攻邪灵总坛,主要还是因为我和杂毛小道指明了方位,再有就是让洛小北打开了山门大阵——不客气地说,我就是罪魁祸首,就冲这一点,将我给活剐了,都难以消除这些邪灵教徒的恨意。于是立刻有很大一部分人朝着石桥接口这边攻来。
此时,我早就在朵朵的帮助下,装备完全,手上的鬼剑黑气荡漾,暴涨一倍有余,而且旁边是杂毛小道这等嫡传茅山的剑术大家,身后还有二毛、朵朵一起生死与共,哪里还会有半点儿迟疑。
我手中鬼剑扬起,所向披靡,与杂毛小道如同两道尖刀,不断往里推进。二毛英勇,这头来自东夷杀阵的守护阵灵虽然不比在阵中凶猛,但是一身糙肉,也能够挡住许多攻击。在它之上,朵朵双手挥舞,与那些在空中呼啸而过的恶灵战作了一团——邪灵教最擅长玩弄鬼魂,当日的湾浩广场可见一斑。然而这十数头厉鬼呼啸而至,却并不能够给朵朵留下丝毫印记,反而被这个脸色青黛的小鬼头儿给掌控在手上,以高深的藏秘佛法给化解超度。
战团不断移动,我的身上不知道又添了多少伤口。突然面前的人一空,一把阔叶剑从我的面前挥过,我下意识地斩过去,凭空伸出一只手,抓住我握在鬼剑上的手腕,大叫:“陆左,是我呢,小心!”
我扭头一看,却是一身黑色中山装的大师兄,即便是在这乱糟糟的战场,他也是闲庭信步。此刻他手上也有一把剑,这剑非金非石非玉非木,上面半点儿鲜血不染。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身鲜血的赵兴瑞,以及七把进退有度的北斗七星剑。这九人形成了一个小型的血肉磨盘,将周围那些邪灵教徒给不断碾压得不成模样。
大师兄刚才出手挡住我进攻的那一招,简直就是精妙绝伦。不过他一触即收,并没有与我较力,而是关切地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我摇头,说我没事,不过那边有两个重伤员。
大师兄顺着我的手望了过去,瞧见远处石桥上的洛飞雨和李腾飞,心中明了,挥手吩咐道:“兴瑞,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