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素质和坚强的意志,只怕现在已然死去。不过但凡他现在还有一口气,我便不会让他死在我的面前。我拍了拍手,肥虫子了解我的心意,朝着床上悄然爬去。
李腾飞一身伤,刚才的话已经耗尽了他最后的精力,眼神都开始涣散了,突然间双腿夹得紧紧,一双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良久才从喉咙里憋出一句话来:“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肥虫子虽为半灵体,但这肥厮进入人体的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所以李腾飞有这反应,也属于正常。
杂毛小道结了一个催眠的手印,让他昏昏睡了过去。将李腾飞安置好后,我们又在外面检查了一下,然后折转回来商量如何安置这个意外的闯入者。
我们现在的寄居之处,是邪灵小镇的中心区域,地方不大,而且还有颜婆婆这般的神秘人物,根本就藏不住人。如果那些血巾黑衣趁着我们上山参加法会的时候搜查全镇,只怕到时候不但李腾飞会被找到,便是我和杂毛小道,都要遭受牵连。
杂毛小道打量了一下四周,将目光投向楼顶。这瓦屋之下的隔层,是用来放置柴火以及一些老旧的家具的,基本上无人过去,但是李腾飞的气息掩藏,倒是需要耗费一些功夫。不过这些对于杂毛小道来说,却也不算什么难办之事,借助着一些寻常可见的树枝、绿叶、石头和木块,他便能够按照规则布置出一个简陋的隐藏法阵来。从效果上看,法阵远远不如材料足够的完整版效果好,但是凑合这几天,倒也无妨。
如此商定,我们说干便干,爬上夹层将地方腾出来,然后杂毛小道负责布置,而我则在外围放哨。
青城山的侵入震动了邪灵教高层,一整晚都有脚步声在院子外面呼啸来去,我甚至还能够感应到一股阴沉而又强大的气息,应该是负责血巾黑衣的地魔,也参与了这一场大搜查。我并不敢放开自己的意识,免得与其相遇,打草惊蛇,不过也能够感应到院子附近被来回搜查,显然肥虫子并没有将全部的痕迹抹除干净。
一夜不眠,杂毛小道一脸的汗珠,神情里也多了几分虚弱。显然,用那些最寻常的石块、树枝来构建法阵,实在是太考量对于法阵规则的计算和推理。
次日清晨,颜婆婆依旧没有回来,这情况让我们长舒一口气。我带着馒头和水,去夹层看望李腾飞。经过肥虫子的一夜治疗,他的伤势好了许多,神志也清醒了,摸着肥虫子早已不在的肚子,接了我递过去的水杯,他一脸疑惑地问我们为什么要帮助他。
我没有说原因,只是告诉他我们白天要去峰顶,让他绝对不要走动,否则出了这个法阵,神仙都救不了他。
李腾飞到底是道门弟子,见识也不差,识得杂毛小道昨夜布置的这简陋法阵的厉害,开始刺探起我们的身份来,结果被我劈头盖脸一阵呵斥,乖乖闭嘴,只是摩挲着他那把有些污浊的除魔。
交待完这些事情,我们没有多停留,出了院子,照常前往邪灵峰。路途与往常一样,然而路上却能够看到许多来不及处理的大片血液。不知道这些血液是青城道士的,还是邪灵教的自己人的。除了血迹,还能够看到血巾黑衣的内务堂执法,他们押运蒙着黑面罩的人路过,虽然看不到面容,但是看衣服,却并非道士打扮。
瞧这凝重的气氛,我心忐忑,难道邪灵教高层已经在进行大清洗了?
一路上气氛十分压抑,以至于晨间的法会显得是那么苍白,八成以上的人都恹恹的,再无前几日的狂热。法会结束时,照例是高层传教或训话,然而这一回,台上那个德籍犹太人突然说要宣布几件事情,而第一件,就是正式举行一位新晋十二魔星的真名授予。这情况让人诧异,要知道十二魔星是邪灵教真正的脊梁,撑起偌大教派的骨干力量,唯有司职要务或者重要鸿庐且有着恐怖实力的大头目,方才能够获得这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