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马球场旧址时的失望,怀疑自己能不能在拉贾斯坦找到一条简单修整过的道路。也不知道葛修·辛藩主的另一架飞机是什么样的。
“怎么了?脸色不太好啊?”吉姆问柴田。“没事,没什么,我比较喜欢双翼的飞机,直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单翼飞机能在天上飞。”柴田掩饰着自己的失落,回答说。
吉姆大声地笑起来,拍了拍柴田的肩。“藩主还有另外一架四人乘的容克斯F13。不过不巧今天去了孟买。所以才由我开着这架练习机来接你的。”
容克斯F13,虽然不知道是什么飞机,但是既然是四人乘的,应该不会是那种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玩具的飞机。也就是说会有一个不错的飞机场。看来总算可以安心了。
走近柯蒂斯JN4D一看,这架双翼飞机也没有那么破。金属的零部件都被很好地保养,木质部分又都涂了油。机翼上的伤痕看起来也都仔细地修理过了。一看就是花了很多心思进行了保养。
“虽然机型比较老了,但是并没有那么糟糕,许多架珍妮飞机的零部件都用在这家伙上面了,发动机已经是第三部了。这可是世界上仅存的所有珍妮飞机中的最精锐的一台了哦。”
“什么意思?”柴田不懂地问。
“这十几年来,我可是但凡有卖珍妮飞机的都会买回来拆掉,只留下有用的部件。当然,所有可以替换的我都换成了新的东西。机翼的钢缆和操作系统的链条也是。几乎已经没有这家伙原装的部件了。”
“您这么喜欢这架飞机吗?”
“这架飞机是我第一次开的飞机,就像我的第一个女人一样。”
“可是也有的男人不断地换女人啊。”
吉姆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拍了拍机身。
“我十八岁的时候在陆军航空部队第一次乘坐这架飞机,在我刚刚坐上飞机不到二十个小时后,世界大战就停战了。年轻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机会尝试开别的飞机,我要是再早出生一年也好啊,就能赶上那场战争了,就能和李希霍芬的部队作战了。”
“你不会开别的飞机吗?”
“不是,我开过几次别的飞机。也有过开英国和德国飞机的机会。”
吉姆说了几个飞机的名字:司汤达J1,毒蛇S4、SE5,福克DVII。应该都是英国双翼飞机,也都是在战争中的主要机型。
柴田问起吉姆在什么地方开过这些飞机的时候,吉姆回忆起他在空中杂技团工作的事情。他在战争结束的一九一八年到一九二五,六年之间一直在空中杂技团工作。从战场回来的专业飞行员在那一时期大多都失业,就连吉姆能在空中杂技团谋得一职也算是很幸运的事情了。当然刚刚开始的时候作为实习生不被重视,有时候甚至让做一些在机翼上行走的惊险表演。直到之前的前辈都因为事故死去了,才轮到他担当飞行表演。也大概在这个时候从欧洲前线运回来的旧式军用机分配到了杂技团,吉姆才有机会驾驶德国和英国有名的战斗机。
“不过在美国飞机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东西了。杂技团倒闭的时候,我就买了珍妮,我自己开着它去了加拿大和南美洲,还去过澳大利亚。到处游荡赚点小钱,当我发觉的时候已经来到了印度。”
吉姆领柴田来到机尾处,上面画了几个国家的国旗。
“这是击落的战斗机数吗?”柴田吃惊地询问。国旗的种类各式各样,大概有二十几面。
“不是的,这是我和这架珍妮一起去过的国家,不过还没去过日本。不知道你们国家的飞行杂技队之类的招不招人啊。”
“乡下估计会的。”
“应该是吧,突然想起来十年前我在爪哇降落的时候,全村的人都围着飞机看,很是轰动呢。那些孩子还过来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