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植被茂密、缺乏管理,所以并没有市民真正地把那里当成公园。公园是敞开式的,什么人都能进去,也没有门卫和监控,但是平时却少有人迹。这里的命案倒是很少,来这里自杀的倒是不少。
“所以这个巷道,平时也很偏僻?”我刚问完,就有两个人骑着助力车从我的背后掠过,好奇地看着我们。
“不太偏僻。”民警哑然失笑,“这个不好说,是很多人上下班的必经之路,但也有很多时候是没有人经过的。”
我点点头,看着这一片被民警发现的“血泊”。
这一摊“血迹”已经干了,面积大约是二十平方厘米。我打开勘查箱,用棉签取了一点“血迹”,用联苯胺实验测试了一下,是阳性。
“是血迹。”我说,“取一些送郑大姐那里,做个DNA检验。”
听我这么一说,曲小蓉的哭泣声又大了起来。
“不过,即便有了DNA数据,又怎么能确定是不是杜洲的呢?有杜洲的DNA样本吗?”我看向大宝和曲小蓉。
曲小蓉像是没有听见我的询问,继续哭泣,而大宝则茫然地摇摇头。
“别哭了。”我有些不耐烦,“首先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人血,说不定是有人在这里杀鸡杀鸭呢!其次,即便是人血,也不能确定是不是杜洲的。最后,即便是杜洲的血,这么点出血量也不至于死人啊!你哭什么呢?”
听我这么一说,曲小蓉好像被抚慰了,抽泣着说:“我刚才来的时候,在血的旁边,看见一只鞋子,那就是杜洲的鞋子。所以……所以,这血肯定是杜洲的!鞋子里应该有杜洲的DNA吧?秦老师,这么多血,真的……真的不会死人吗?”
我大吃一惊,这个弱女子居然有生物检材的检验知识,知道鞋子里是可以做出DNA数据的。不过,我转念一想,曲小蓉毕竟和大宝在一起那么久,从大宝的学生阶段到工作阶段,那么她耳濡目染获取了这种知识,也是很正常的。
既然现场还提取了杜洲的一只鞋子,那么这摊血是杜洲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要么,就是杜洲伤害了别人。
“没有立案,能做检验吗?”陈诗羽问。
我摇摇头,说:“不过可以先做出结果,不出鉴定报告,至少对我们的寻找有明确方向的作用。”
说完,我在血泊的周围细细看了起来。不出我所料,这一处血迹果然并不是孤立存在的。在血泊旁边不远处的墙壁上,仿佛有一些喷溅状的血迹。血迹的高度在一个人高的位置。按照我对杜洲的印象,如果这处血迹真的是从他身上喷出来的,那就应该是在他头部的位置。我的心里暗暗打鼓:如果是身体其他部位破损出了这么多血,并不会致命。但如果是头部受伤,流了这么多血,可就不一定了。毕竟颅脑损伤的致死率还是挺高的。
不过,很快我又踏实了一些。
因为林涛在血泊旁边的垃圾中,发现了一些纱布,甚至有些纱布上还沾着血迹。如果是受伤后还有人包扎的话,那么就说明受伤当时杜洲并没有危及生命,而且得到了医治。所以从发现血迹到发现纱布,可以说预测有明显的改观。
又勘查了一会儿,确定这块地方没有其他可疑的物品了,我们决定收队。
“几处血迹和纱布,还有曲小蓉发现的杜洲的鞋子,一起送DNA室进行检验比对。”我说,“可惜现在没有立案,无法调动警力资源。不然,对神仙山公园内部,以及神仙山附近进行搜索,或者对120出警记录以及附近的各家医院进行调查,很有可能就找到杜洲的线索了。”
“就这两个调查范围吗?”陈诗羽问。
我点点头,说:“目前掌握的情况,只能框定这两个范围。不过,即便是只有两个范围,工作量也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