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案子的未端——至少是这一阶段的未端——不过我们的朋友迪拉德正守候在旅馆里。博雷显然已有觉察,起了疑心。”
“你扫算怎么对付博雷?”
“等见了黛安娜之后,我就要把事情挑明,和博雷打开天窗说亮话好好谈一谈。”
“你是说要让这家伙喝一壶了?”
“我要让他美美地喝一壶。”
“你能收拾得了他吗,佩里?”
“没问题。我还从未见过收拾不了的敲诈犯。我要让他走投无路,身败名裂。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正义之神面前是个无耻之徒。但如果他的良心使他有所侮悟,并采取逃绝的办法,隐姓埋名,那我就不知道该如何办了。”
“佩里,”德雷克说,“你将是正义的化身。现在我真得走了。我会给办公室留话在什么地方能找到我。不过记住,在我没吃够牛排和法国炸薯条之前,可千万别叫我。”
“还是吃烤薯条好,”梅森说,“不然你又要喝苏打水了。多保重,保罗。”
梅森挂上电话,看了看表说:“但愿黛安娜会来。我喜欢在骑马之前,把所有的缰绳都抓在手上。”
20分钟过去了,门上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梅森朝德拉点点头说:“是黛安娜。”
德拉走过去把门打开。
黛安娜站在门口。
“请进,黛安娜,”德拉说,“律师在里边正等着你呢!”
黛安娜跟在德拉后面走进房间,冲着梅森勉强笑笑说:“哦,我真是太高兴了。”
“请坐,”梅森说,“我们要的上等牛排马上就到,看样子你还想喝一杯。”
“我想喝两杯,”她说。
“能喝得了两杯?”梅森问。
她点点头。
梅森说:“我说,黛安娜,我们得把某些事情说开了。你既然付给我律师费,就是正式聘我为律师,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你告诉我的任何事都是心腹之言,我也把任何可能对你有影响的事毫无保留地告诉你。我必须这样做,这是我的义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那好。现在你来了,我准备告诉你一件令你震惊的事,”梅森对她说,“有一些事情对你来说也许太突然、太意外……你想喝点儿什么吗?”
“白兰地行吗?”
“不,”梅森说,“白兰地不是餐前应喝的那种酒——要不来点儿曼哈顿酒或马丁尼酒好吗?”
“我不想用餐。”
梅森说:“黛安娜,你怎么了?你好像遇到什么麻烦了。是不是有要紧事告诉我?你为什么急急忙忙到里弗赛德来?”
“我……我想见一个人。”
“谁?”
“博雷先生。”
“你知道他在这儿?”
“是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有人告诉我。”
“谁告诉你的?”
“一个非常了解他的人,博雷曾在他手下工作过。”
“是蒙特罗斯·福斯特?”
“是的。”
“福斯特还对你说了些什么了?”
“还说我是个大傻瓜,说博雷是想占我的便宜,那个让我当模特儿的合同通篇在骗我。而博雷的真实想法根本不是这么回事。”
梅森沉思地看着她说:“他说博雷的真实想法是什么了吗,黛安娜?”
“骗我为娼。”
梅森转到一边并把一只手放在黛安娜的肩上说:“听我说,黛安娜,今天对于你来说是很不好过的一天。你已经受到了一些刺激,你还要再承受一些打击。你看过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