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貌。在理解了查理·洛马斯的意思之后,乔治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正在游泳,身体的各种机能都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已经进入了一种超速的状态,任由身外的世界以可怜的爬行般的速度前行。他使劲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你刚才说什么,查理?”
“我说我看见奶奶在地里走着,好像在往庄园主宅第的后面去。”他说。他显然已经想好了,不再计较他们对他的态度。为了爱丽森,他应该帮助这个警察。他觉得这个警察有点与众不同,他的所作所为既不像以往他亲眼看到的警察,也不像在巴克斯顿看到的电影里的警察。
乔治真想掐住查理的脖子,朝他大声吼叫。但他尽力控制住自己,所以只说了一句:“你说她走的路就是星期三下午五点左右乡绅散步的那条路。”
查理做了个鬼脸。“那又怎样?为什么乡绅不能在自己的地上走?”
“你说是在周三下午五点左右。”
“是的。因为后来爱丽森失踪,大家乱作一团,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乔治和克拉夫交换了一个眼神。他眼里的怀疑与克拉夫眼里的愤怒撞在了一起。“我们曾经问过你星期三在田野里或树林里是否看见过谁。”克拉夫咬牙切齿地说。
“没有人问过。”查理辩解道。
“是我亲自问的你。”克拉夫的嘴唇紧绷在牙齿上,一字一顿地说。
“没有,你从来没有问过,”查理坚持说,“你是问我们是否看到过任何陌生人。你是问我们是否看到过任何不同寻常的事。我没有看到。我看到的只是以前见过无数次的事儿——乡绅在他自己的土地上散步。那又怎么样?又不可能跟爱丽森的失踪有什么瓜葛。因为那时天还亮着,谁是谁都还看得清清楚楚,但是照你们说的,爱丽森是天快黑了才出的门。所以我就没把它当回事儿,”查理挺直了肩膀,还试图表现出他本不具有的成熟,“而且,你当时正忙着琢磨我是不是和爱丽森的事有什么关系呢,哪有心思听我说话。”
乔治反感地转过脸去,把眼睛闭了一会儿。“我们需要写一份报告。”他说。这条消息为案件提供了新的线索,所以,虽然在这里白白浪费了一些时间,他还是感到很兴奋。毕竟,斯卡代尔人头脑太简单,只能问什么回答什么。“你去卫理公会教堂,告诉那里的警察是我让你去的。把每个细节都告诉他。霍金先生散步的时间,走的方向,是否带了什么东西,还有他的穿着。请现在就去,洛马斯先生,否则,难保我不会以妨碍警方质询的罪名逮捕你。”
他回头扫了一眼,正好看见查理惶恐地睁大了眼睛。“我没妨碍,”他说,听起来好像他突然比实际年龄小了许多。“他从没问过我乡绅的事儿。”
“我也从来没问过你爱丁堡公爵的事儿,但走在地里的即使是他,我也指望着你告诉我呢。”克拉夫咆哮道,“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赶紧撅起屁股往公路上走,要不我就用我的靴子帮帮你。”
查理从他们身边挤过去,撒腿就跑,穿过绿地,向对面停着的一辆沾满泥巴的路虎车跑去。“你能相信这些人吗?”乔治问道,“上帝啊,我开始怀疑他们是否真想找到爱丽森·卡特尔。”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我们要跟霍金谈谈这事儿。他没有对我说实话,我想知道是为什么。”他瞥了一眼手表,“但我也想把皮特·克劳瑟的事儿弄清楚。”
“要是从乡绅为自己辩解时所说的话来看,皮特·克劳瑟可能跟这事没关系。”克拉夫说。
乔治皱着眉头。“你不是真的认为……霍金?”
克拉夫耸耸肩。“有没有可能是他干的?这我还说不上,我几乎没有跟他说过话。但是,他确实对我们撒了谎,”他掰着又短又粗的手指列举着各种可能,“或者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