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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请命运女神露一下脸吧,她又名鲍尔。”赛利曼扯着喉咙大叫,“艾尔莎!”

    鲍尔夫人像神灯里的精灵翩然出现。

    “艾尔莎……”老人开口道。

    可是鲍尔夫人打断了他,她用德语叫了一声“教授”之后,便开始用英文结结巴巴地说了一些话,埃勒里明白她同时也是要说给他听的。

    “该吃午饭的时候才吃早饭,所以没吃午饭。现在该是你休息的时候了。”

    鲍尔夫人双手紧握成拳头,支在臂部上,挑衅地看着他这个外国人。

    “我非常抱歉,教授。”

    “抱歉什么,奎因先生?艾尔莎。”老人以德文温柔地说,“你在门口偷听,这侮辱了我的客人。现在你还想剥夺我所剩不多的清醒时光,我是不是应该把你催眠一下?”

    鲍尔夫人脸色发白,拔腿就跑。

    “这是我对付她的唯一武器,”老人咯咯笑着说,“我威胁着说要将她催眠,然后送到苏俄去给莫斯科当玩物。对艾尔莎而言,这无关道德,她只是想到苏俄就觉得恐怖。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跟反基督徒睡觉。你刚才说,奎因先生,卡扎利斯事实上是无辜的?”

    “是的。”

    老人往后靠着椅背,面露微笑。

    “你这个结论是用你那独特、非科学的方法分析得来的,还是根据事实所作的推论?而且这个事实必须能够获得法庭接受。”

    “这是根据五岁以上的人都能够明白的事实推论而来的,”埃勒里驳斥道,“就是因为它的单纯,我认为,才使人无法看穿。单纯,以及这么多起谋杀案,同时又拖了这么久,使人模糊了焦点。而且,在这种案子里,随着遇害人数的增多,每个被害者的独特性都免不了会被忽略掉,跟他人的混在一起,最后,当一具具都长得一样的死尸排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不过就像一头头排队准备通过屠刀的牛。那种感觉就像贝尔森、布痕瓦尔德、奥斯维辛、马伊达内克集中营里被处死的尸体照片,他们没有任何区别,只有死亡。”

    “可是,事实是什么,奎因先生?”

    他的口气中有一丝不耐烦,还有一点儿别的什么。然后,突然间,埃勒里想起,贝拉·赛利曼唯一的女儿嫁给了一个犹太裔的波兰医生,就是死在纳粹位于特雷布林卡的集中营。爱使死亡具有特殊性,埃勒里心想,真是一点儿也不假。

    “哦,事实啊,”他说,“事实上,它就和初级物理一样简单,教授。您会跟我说过,您年初的时候参加了在苏黎世召开的那场国际会议?确切的时间是今年什么时候?”

    他两道白眉聚结在一起:“5月底吧!”

    “这场会议总共开了十天,闭幕式是在6月3日晚上举行的。6月3日那天晚上,来自美国的卡扎利斯在大会上对着一大群听众宣读了一篇题为《暴民恐惧症、黑夜恐惧症和失败恐惧症》的论文。根据《苏黎世人》科学期刊的报道,排在卡扎利斯前面的那个丹麦演讲者,超用了他被指定的时间,几乎拖到原本预定的闭幕时间才结束。可是,为了对几乎全程参与的卡扎利斯表示敬意——这是那本期刊在附注中说的——大会特别准许卡扎利斯宣读他的论文。卡扎利斯是在差不多午夜的时候开始宣读,一直到凌晨2点多一点结束。于是,今年的大会就此结束。正式的闭幕时间是6月4日凌晨2点24分。”

    埃勒里耸了耸肩。

    “苏黎世和纽约之间有6个小时的时差,所以苏黎世的6月3日子夜,也就是卡扎利斯开始在大会中宣读论文的时候,是纽约的6月3日傍晚6点钟。而苏黎世则是6月4曰凌晨2点,卡扎利斯快要宣读完论文的时候,纽约时间是6月3日晚上8点。现在我们来假设一个荒谬的情况:大会一闭幕,甚至一结束报告走下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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