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们,别偷偷地想独自超前!”
“啊哈哈……没问题。”
“金田一先生,那么现在换谁了?”
“找柳町先生来谈谈如何?”
柳町善卫还是一副冷静沉着的样子,他年纪约四十岁上下,长年穿着一件扁领衬衫,配上那副大大的玳瑁框眼镜,全身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风格。
他的身高有一米六左右,皮肤略黑,蓄着一头长发,头上戴着鸭舌帽,消瘦的脸颊给人一种孤独的消极感。
田原警官首先询问他对于这宗杀人事件的看法,可是他只是摇摇头,什么都不说,并且表示想不出谁会是凶手。
“你是星期六到达这里的?”
“是的,我是搭昨天下午四点的火车到达这里。”
“天坊先生跟古馆先生呢?听说筱崎先生是昨天早上到达的。”
“天坊先生是在新桥跟我一起上车,辰人则是搭更早的班次,好像是两点半到这里的火车。”
“你事先知道天坊先生跟古馆先生会来这里吗?”
“当然知道,因为这是我们这次聚集在这里的主要目的。”
“聚集的主要目的?”
“因为后天是姊姊加奈子的二十周年忌日,当然也是辰人先父的二十周年忌日。因此,筱崎先生邀请与故人亲近的亲朋好友来到这座名琅庄商议法事,兼度周末假期。之前奥村先生早就在我们之间来回奔走、传递这次邀请的目的了。另外还有一层意义是,明年这里就要全部改建为旅馆,因此想借这次机会缅怀一下过去。”
“原来如此。你不觉得这次的邀请有点唐突吗?尤其是这里的筱崎夫妇以及古馆先生之间的关系……”
“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吗?”
柳町善卫温和地笑着说:“他们三个人之间,在事情发生后交情还是很好……夫人那方面可能多少会有点怪怪的,不过筱崎先生跟辰人之间听说处得很好,所以我也不会那么在意。”
“这么说,筱崎先生跟被害人古馆先生在经历那个事件……也就是在‘出让’妻子之后还有来往?”
这是田原警官最难以相信的一点。
“是的,听说筱崎先生赞成辰人企划的高尔夫球场的兴建方案,要给他经济援助,这是我今天在火车上听天坊先生说的。”
“原来如此,那你自己这方面呢?跟古馆先生以及筱崎夫人再度见面,你有什么感觉?”
“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没有觉得怪怪的或不太自在?”
“啊哈哈!”
柳町善卫发出爽朗的笑声,接着说:“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再去空想、理怨都只是自寻烦恼罢了。不过我在战争结束前后常常和他们见面。”
“我刚才说过,古馆家的一人伯爵跟我姊姊的忌日是同一天,因此古馆家每年忌日做法事的时候也会连姊姊的一起做。我是加奈子姊姊的亲弟弟,所以他们都会邀请我。不过战争结束后,辰人已经没有那份经济能力,而且社会上一般都不太重视这种事情,自然而然地就较疏于来往。”
柳町善卫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淡。
他一定是自年轻时代就习惯吃苦,从他的姊姊加奈子嫁给一人伯爵后,他就遭受旁人的嬉笑怒骂,甚至连姊夫的孩子也中伤姊姊,害姊姊惨死,自己也跟着受到侮辱。而毁谤姊姊的这个男人,还把他的爱人抢走,甚至在姊姊每年的忌日上,都必须跟这个男人以及旧情人见面。
这可不是普通人能够忍受的事情,而柳町善卫既然能对这一切淡然处之,表示他也能够忍受这世上其他更残忍的磨炼,也因此可以心平气和地接受这次邀请。
“我了解了。”
不知道田原警官到底是真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