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仍然会引起大多数人应用某种比想象更简单的概念(如“灵魂”)来对该种复杂性加以抽象化。也许感觉像是一个书评家,他咬文嚼字地问:“数字计算机是否如许多理论家所认为的,只是人脑的一种更简单的翻版?要是真是这样,其涵义太可怕了。”
可怕么?以我个人来看,我发现无知才真的可怕。在这方面可谓是源远流长,从用“着了魔”来“解释”精神疾患到巫师的装神弄鬼。我们极需要一种比鼻子力学的奥秘更有用的隐喻;我们需要种隐喻,它能够成功地架设起一座越过在我们感知的精神活动和其内在的神经机制之间鸿沟的桥梁。
迄今为止,我们实际上需要两种隐喻:一种是自上而下的隐喻,把思想映射于神经元群上;另一种是自下而上的隐喻,用来解释思想如何由那些看起来是杂乱无章的神经元集群产生的。但是,新皮层的达尔文机可以在这两方面都干得不错——如果它确实是其中的创造性机制的话。
对我来说,新皮层的达尔文机理论似乎是处在恰到好处的解释层次;它并不降到突触或细胞骨架的层次,而是上升至有成千上万个神经元参与的动力学的层次,它们产生的时空模式是运动的前提,即大脑之外世界中的行为的前提。此外,这一理论与一个世纪以来脑研究的许多现象是一致的,随着脑活动成象技术和微电极阵列技术的空间和时间分辨率的某种改善,也可以对这一理论加以检验。
达尔文过程的核心,至少在生物学家中,广泛地被理解为一种创造性机制。无规则的变异在成千上万年后成型为特性,而我们经过了一个多世纪才意识到这样的复制竞争是多么的强有力。在最近几十年里,我们已经能看到同样的过程也在几天或几周的时间尺度上运转,例如免疫反应形成一种更适合的抗体。这种新皮层的达尔文机在毫秒至分的范围内运转只是再一次改变时间尺度而已;我们应该有能力把对这种过程所能完成的任务的认识从进化生物学和免疫学扩展到思想和行为所实现的时间尺度。
在我看来,我们早就该接受詹姆斯关于我们精神活动的观点。但是,许多人,包括科学家在内,仍然对达尔文主义持有一种非真实的观点,认为它仅仅是选择性生存。在这一点上,达尔文也起了一点推波助澜的作用。他把他的理论命名为6要素中的第五点,即自然选择。我希望在本书中我所做的,是把达尔文过程的所有6个要素和其中加速性的那些方面汇集在一起,然后描述能在灵长类新皮层中利用这样的过程的一种特殊的神经机制。因为是机制而并非改进的隐喻,在这一点上,对我的新皮层达尔文权的最有力的支持是,皮层神经解剖学和拖拽振荡子原理与达尔文过程的那6个要素和加速性因素很相吻合。
这是不是最重要的过程,或者是不是还有另一种过程主导意识和揣测,还很难说;在生物学或计算机科学中,这可能是没有先例的——没有先发现某些居间的隐喻,我们还不能想象这样的过程。说真的,我怀疑,为了避免焦躁不安或停止不前,“管理”复制竞争的那种过程将需要其自身描述的中间层次,我并不是在“管理”这个术语的通常意义上来使用这个词的,而是有点像全球气候模式受急流或厄尔尼诺现象影响的方式。用心理学术语来说,这种“管理”可能像雷文所说的“隐蔽的个性,有其不寻常、使人满足的愿望、复萌和争斗”。
由达尔文复制竞争所形成的复合大脑密码能解释我们精神活动的许多东西。它提示为什么人类能完成比其他动物多得多的新行为(我们具有非标准运动模式的非主线进化);它也提示我们如何能进行各种类比推理(关系本身能有会竞争的密码)。因为大脑密码能由小片形成,你能想象一只独角兽,且形成对它的记忆(印记能再激活与独角兽相应的时空密码)。尤其重要的是,达尔文过程是一台产生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