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我的“自我”只是一捆对已知数字和确切维数的直觉,那么,让我把它干净利落地捆扎起来,并最佳地利用它。但是,如果这种隐蔽的个性,带有一种不寻常的、使人满足的愿望,以及复萌、争斗和永恒的风格,并非一架齿轮出现故障,又有限定最大马力的机器,而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无限可变、总是视情况而重新调整,并能取得不可估量的成就,也能诱致可悲的卑鄙,在某种意义上是其命运主宰的一种活的东西;如果其自由驰骋不是一种错觉,而其具有超自然经验的可能性又并非谎言,那么,我们必须防止我们自己坠入机械唯物论者古老的错误的泥淖中去。
查尔斯·雷文(CharlesE.Raven),《造物主的精神》
我们有精神生活,那是因为我们思维活动是动态的达尔文过程,以致我们能创造——每天重新创造我们自身。那种精神生活(本书开始时描述的一种紊乱),现在也许能想象为一种达尔文过程,这种过程是高层次的,几乎达到分层稳定性那些层次顶端,能够实现雷文所论述的自我感觉。这样的深度和多方面的能力的产生,可能源自大脑密码的不断复制,与别的大脑密码相竞争,以及产生新的变异。
那不是一架计算机,至少不是通常意义上被看作能忠实地重复其动作的可信赖的那种机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在机械论的王国中,它是某种新东西,完全找不到良好的类比——除了其他已知的达尔文过程之外。但是,你对它可能是什么能获得一种感觉;俯视皮层的表面(实际上是展平的表面)看到的好像是一种镶嵌——一条拼花被褥,哪一片都不处于静息状态。再仔细一看,每一片都像是重复的墙纸图案,但每个单元的图案都是动态的,是一种闪动的时空模式,而非传统的静态模式。在被褥相邻的片之间的界线有时是稳定的,有时像一条战线一样推进。有时单元图案会从一个区域消退,三角形的阵列不再使同类点同步化;过一会儿,另一种单元图案可能很快占领杂乱无章的领土,而并未遭遇抵抗。
这种复制竞争的当时的赢家,也就是具有最多和声,从而赢得输出通路注意力的那种模式,看来像是我们称之为意识的良好候选者。我们转移注意力可能意味着另一类拷贝模式走到了台前。我们的下意识可能是当时不起主导作用的其他活动的模式。皮层中没有任何特定的部位会长时间作为“意识中枢”,不久另一个区就会接替过去。
变化的镶嵌似乎也为智力提供了一个良好的候选者。对新的运动的指令包含在能成形的空间模式之中。鉴于时空模式能改变以找到新的共鸣,这种变化的镶嵌能够发现巴洛式的新的次序。鉴于在长期记忆和现时感觉输入的共鸣的基础上,能对一种运动程式的大脑密码作出判断,于是,它们能在现实世界中控克雷克方式模拟动作。在某些情况下,下一步该干什么并非显而易见,它们在处理这些情况时具有皮亚杰特征。
这些镶嵌具有我们精神活动不羁的一面,我们可以创造出新的层次的复杂性,像填字游戏式体现新的意义层次的复合符号(写诗时就是这种情况)。因为大脑密码能表示的不仅是感觉和运动图式,也能表示思想,因此,我们甚至能够想象高质量的隐喻怎样出现,而当我们进入一个小说的想象王国时,能想象科尔里奇(Ce)”的“对不信的有意悬置”如何能发生。
大脑密码和达尔文过程正是我在本书开始时提到的,那时我曾说,读到这本书的结尾时,读者有可能去想象能导致意识的一种过程,这种过程能运转得足够快来产生敏捷的智力,且会长于揣测。这最后的一章就是讨论增强我们的大脑和建立其人工的近似所具有的涵义。但是,首先让我们先叉开一点,看一下解释本身具有的竞争性。
衡量解释的金科玉律——所有科学都热望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