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至关重要的。语言学家还需要的是相隔较远的两个词之间的依从关系,包括代词和它所指代的对象间的关系。这种结合需要比局部范围更大的联系;此外,循环性嵌入结构需要构建这些联系的等级阶梯。在我们知道“梳子”的视觉涵意存贮在视皮层附近,其听觉涵义存贮在听皮层附近等等的情况下,大脑皮层不相邻的区域可能参与许多尝试性的关联之中。
皮层间轴突束要比非相干光纤束精得多,它们不存在邻居关系。随着每根轴突终未的分支展开,可能会失去点对点的映射,这有点像手电筒光束的辐射。尽管存在杂乱和污迹所致的非相干性,某些发生畸变的图形,通过经验还是可能在远端辨认出来,此时所采用的是与范畴性感知相似的类簇状分析(cluster-analysis)机制”。这必然使那些具有良好实践的特殊情景的传送成为可能,这相似于海员使用的信号旗——也许一次只能发几种旗语,因而限制了在皮层区之间可能传送的新的关联。嵌入结构可能局限于常用的句子。这种皮层间非相干性的能力一定能胜任原始语的处理。
但是,误差校正机制提供了将任意时空模式沿皮层间轴突束传送并一次成功的可能性,因此传送便不再限于某些特殊情况下的图形,这些图形虽在空间和时间上发生“畸变”,但已为目标皮层识别为有意义的信息。这种皮层间相干性意味着新的关联是可能得到传送的;目标皮层能以相似的误差校正把它送回,让它在起源皮层中被自动识别,而毋需对一种发生两次畸变的图形进行调整,然后构建与原始时空放电模式等价的模式。
采用相同密码的返回性投射意味着,你能有一种分布式的和声,远处的合唱队员以此使群体保持在临界大小之上。返回投射的歌声并不需要有充分的特征来帮助整个合唱,它可能更像那种跟唱技术,即一个人单调地教唱一句,听众在音乐上加以揣摩,重复地跟唱。返回投射也提供了能分辨模糊不清的检查跟踪系统。如有了能保持句子结构的关联,嵌入结构就有可能成立,即不再存在这样的危险:“thetallblondmanwithoneblackshoe”(穿着一只黑鞋的高个子金发男人几个词混合的思维模式被打乱为“ablondblawithoallshoe”(穿着一只高高的鞋的金发黑人)。
因此,皮层间的精细性本身是从原始语言向真正语言飞跃的一个候选者(虽然你仍然需要语义结构层次上的许多小规则)。诚然,向任意密码传送的转换可能同时使用“通用语法”的两个主要创新点——嵌入结构和远程联系。这样,我们现在有了几个候选对象,即达尔文机和相干的皮层间投射等,它们可能已经推进了智力和语言的发展,使不经常作出创新的直立人文化,在约25万年前进化为人类不断变化的文化。
在我们所有的研究终结时,我们必须再一次试图把人的灵魂视作灵魂,而不是一群营营作响的生物电信号;人有所欲,而不只是激素的涌动;人的心脏并非是一种纤维性粘滞的泵浦,而是隐喻的知性的器官。我们并不需要把它们视作是超自然的实体,它们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但是,我们必须相信它”1确是实体,不是被分解的断片,而是完整的。之所以完整,是因为我们通过对它们的思索;通过我们在谈论它们时所用的词语;通过我们把它们转化为言语的方式;已经使之成为真实。即使它们已在我们的眼前被剖析,但我们还是对它们的无懈可击而敬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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