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受你父母之托,来找我的。你家里人觉得你会听我的劝导。”肖虎点了点头。
“准确地说是我妈托我哥找你的。我爸不反对也不支持。”齐之芳放下此话,便径直往前走到走廊的尽头,一撩门帘,走了出去。
肖虎见状只能追了出来,肖虎走到齐之芳的身边道:“进去吧,外边冷。”
“比闷气好。一谈这事儿我就觉得憋得慌。”
“那好,我不说了,咱们进去吧。”
齐之芳却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台阶下面走去,忽然她猛地转过身挑衅似的对肖虎说道:“我们俩打算春节结婚。”
肖队长张口欲说什么,又最终还是打住了。不知道为什么,肖虎一直都希望能在齐之芳这儿始终做一个言而有信的男人。
“过日子可能苦一点、穷一点。不过我们会很幸福。”齐之芳补充道,“我们都想好了,就是再把他往边远的地方下放,过得再穷、再苦一些,我们也会很幸福。”
“只要你幸福就好。”肖队长定定地看着齐之芳,在他的眼里此时存在着一些齐之芳不敢看的东西。
“谢谢你。”齐之芳低下了自己的头。
“我能不能问一声,他哪一点吸引了你,让你这么奋不顾身?”肖虎苦笑道。
齐之芳眼睛愣愣地似在回忆又似在思索般地说道:“他呀,他说话我爱听,一说就说得我特别得劲儿,还有他爱看书,特别爱看书。还有他会画画,画得很好,故事也讲得好,特别招孩子们喜欢——”
“他还特别喜欢看电影,对吗?”
“你怎么知道?”齐之芳不由闻言一惊。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王燕达也特别爱看电影。”肖虎无奈地摇了摇头。
齐之芳傻傻地看着肖虎。看着她的眼神,肖虎只得彻底把话说明白:“只要认识王燕达,就明白这位小戴什么样了。闹半天,你又给自己找了个王燕达。”
“他跟王燕达不同。”齐之芳努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甩开一个内涵险恶的真相。
“哪一点不同?你刚才在说这人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不是说王燕达吗?”
“不对,小戴很专注。王燕达什么都好,就是不专注。”
“你怎么知道这位姓戴的专注?”齐之芳的话,让肖虎不免有点光火,“你才认识他多久?等你们结了婚,等他对你的新鲜劲儿过去了,你看他还专注不专注!”
不想听完肖虎的这番话,齐之芳反而笑了。
齐之芳道:“赌什么吧?”
“嗯?”
“赌一顿饺子。十年以后,假如你输了,你就请我到饺子馆里吃一顿饺子。三鲜馅儿的。”齐之芳接着道。
“用不着十年,两年就能见分晓。我才不跟你赌呢,因为我知道你输定了。”肖虎悻悻地说道。
齐之芳眉毛一挑道:“肖虎,你咒我,是不是?”
“不是我咒你……”肖虎忽然一时无名火起,“我他妈是干着急,难过!因为总是眼看着你这样的女人落到那种男人手里——”肖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根本不该说的话,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演出散场了,观众开始从礼堂的前门涌了出来。一些熟人看见齐之芳跟她打招呼,纷纷夸奖她唱得好。
“我在这儿等孩子们,你先走吧。”齐之芳别过头对肖虎说道。
肖虎见此情景,自知多言也是无益,到底只能叹息一声,跟齐之芳就此作别。
也许是受了合唱队礼堂演出那日肖虎那番不咸不淡的话的影响,个性倔强的齐之芳反而偏要和戴世亮好出个样来。从此以后不但更加掏心掏肝地对戴世亮温柔体贴,更跟戴世亮腻得如同初恋的少女一般。
这一日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