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军力克喀什噶尔,伯克·胡里与海古尔·胡里各率残部分路逃窜。刘锦棠兵分两路奋力追赶,大功即将告成。
让人大感意外的是,一大队军兵理直气壮地挡住余虎恩的去路,另一大队军兵也肆无忌惮地横在黄万鹏的眼前。
余虎恩率队追伯克·胡里,经两日长途跋涉,在明要路一处地方,见前面有一千余骑簇拥着二十几辆马车挡在前面,车上分明坐着妇女和孩子。
余虎恩通过千里镜看得真切,认定是逃敌无异,便先派桂锡桢、张宗本、陈建厚各率马队由捷径疾驰,截敌去路,自督步队前行,对敌实行前后夹击,以竟全功。
逃敌拼死抵抗,终不得脱,除十几骑被斩杀外,余皆投降。
经审问得知,此股逃敌乃海古尔·胡里之兄与伯克·胡里部分家眷也。
原来,狡猾的伯克·胡里为能及早脱身,尽快摆脱追兵,已先行一步,命海古尔·胡里之兄护送其带在身边的家小及财物由后跟进。
余虎恩派人将降卒及伯克·胡里家小、财物等押送回喀什噶尔,自己仍率队继续追赶,直追至一片密林之处,仍未发现伯克·胡里的身影,反倒看见一大队俄国军兵在此屯扎。
余虎恩不敢唐突,忙命扎住阵脚,自己飞身下马,来见俄军头目,说明来意。
傲慢的俄军头目冲着身边的翻译小声嘀咕了几句什么,翻译便对余虎恩说道:
“这是俄国边境,你们不能再往前一步,否则便是侵犯我国领土。”
余虎恩吓了一跳,他没想到竟然来到了边境,于是返回军中,命探马在这一带往来搜寻,果然看到了界碑。
余虎恩知道此处必是伯克·胡里必经之地,便扎下大营,派出两营步队在这一带的几个进出口设卡并寻找当地百姓。
当日午饭时分,有两名在这一带狩猎的人来到军营,一问却是布鲁特人。
布鲁特人对余虎恩说道:“头天半夜时分,有两千多人持枪拖炮来到这里,被俄国人接进境内了,想来不是伯克·胡里就是海古尔·胡里。”
余虎恩一听这话,忙二次打马来见俄军头目,说道:“本军是奉我国朝廷之命来追捕逃犯伯克·胡里。我国百姓看见伯克·胡里来到这里后,被你们迎接进境内了。请你们将他们一干人交给我们,本军好回去复命。”
俄军头目听了翻译的话,答道:“你们百姓大概是眼花了,否则就是糊涂了。我们把守边境,并没有看见什么伯克·胡里。不管是什么人,包括一只飞鸟,胆敢进入我国境内,我们一定开枪将其打死,决不会放过!”
余虎恩毫无办法可想,踌躇了许久,只好怏怏回到大营,把桂锡桢、张宗本、陈建厚三将召集到一起,说道:“百姓眼见伯克·胡里被俄国人接进境去了,本军去找他们要人,他们却抵死不肯承认,似此如之奈何?”
桂锡桢想了想道:“两国交涉,非同一般。我们只能回去如实禀报给刘大人,请刘大人定夺吧。”
张宗本这时道:“桂总镇言之成理,像这样的大事,哪是我们这些领兵的人敢作主的?”
余虎恩心有不甘地说道:“我们劳累一场,辛苦一场,只提回那么几个人,想想实在不太划算。如今眼见伯克·胡里进了俄境,我们却不能去捉,这么一件大功劳从我们几个眼皮子底下溜走,实在是太可惜!几位老弟想想,可有什么法子补救?”
桂锡桢道:“军门容禀,听布鲁特猎户讲,由明要路到恰恰玛克不过三百余里。海古尔·胡里走的是西北,必由恰恰玛克经过。我们不如转道直奔恰恰玛克,说不定能迎头拦住海古尔·胡里。能擒获海古尔·胡里,自然也是大功一件。军门以为如何?”
余虎恩低头沉吟了一下,认为此计甚好,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