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道:“尊敬的布素鲁克王爷陛下,鄙人有一个不幸的消息要告诉您。因为您的愚蠢惹恼了浩罕汗国的摄政王阿里姆·库里殿下,他指责您是个背信弃义的人!”
布素鲁克忙道:“不!不!尊敬的阿古柏帕夏,寡人不是背信弃义之人,寡人以幸运之神的名义发誓。”
阿古柏用左手掏出血书抖在布素鲁克的面前,说道:“摄政王阿里姆·库里殿下说,这是证据。他让鄙人把您送到您尊敬的父亲那里去!”
布素鲁克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他挣扎着说道:“不!不!您不能这么做!寡人还没有恢复王业!先父王的身边还不需要寡人!”
阿古柏笑着说道:“当然,尊敬的布素鲁克王爷陛下,鄙人还不想马上就执行摄政王下达给鄙人的命令,因为鄙人知道,这么做并不是您的本意!”
阿古柏回身用手指着金都海说道:“是他们逼着您这么干的,对吗?”
布素鲁克忙道:“尊敬的阿古柏帕夏,寡人对您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寡人用至高无上的新疆之王的名义对您说,您的正确判断挽救了全疆!现在,寡人以幸运之神的名义发誓,您是全疆最受尊敬的客人!”
阿古柏把血书收起来,把腰刀也插回鞘里,这才对布素鲁克道:“尊敬的布素鲁克王爷陛下,鄙人很想知道除了他之外,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布素鲁克忙对金都海说道:“我可爱的子民啊,寡人还没到去见先父王的时候。请你接受寡人的旨意。寡人是全疆的主宰,寡人现在要你一个不少地说出来,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金都海扑通跪倒,一边流泪一边说出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阿古伯微笑着让金都海把这些人名全部写在纸上。
金都海流着眼泪整整写了一天,才将他掌握的人的名字全部写完。
阿古伯把名单上的人全部抓起来,又用同样的手段逼迫这些人交代出了其他的人,人数竟然有一千三百之众!
名字里没有金相印,阿古柏对金相印从此有了更大的信任;金相印也对自己能逃脱这次厄运而一遍遍地歌颂“幸运之神”。
阿古柏带着他的安集延人开始了血腥的镇压。他把名单上的人分作几批悄悄地捆出军营杀掉,然后掘坑深埋。
在这一千三百人当中,至少有一半人是糊糊涂涂被送上绝路的;他们只是知道他们的同胞中有一个因为狼的残忍而蒙了冤,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人其实就是布素鲁克,他们心目中战无不胜的新疆之王。
金都海是被勒死的,尸体和温沙阿凡提埋在了一起。
阿古柏把布素鲁克迁出了王庭,囚禁在英吉沙尔回城的一个地下土窑中。为了欺骗当地人,阿古柏把布素鲁克的两个儿子留在王庭里,让艾克木汗继续把守英吉沙尔汉城。
布素鲁克的王妃没有被迁出,因为阿古柏住进了王庭。
阿古柏的一名妻子多病,两名侍妾又早已经年老色衰,阿古柏不想在这偌大的王庭里一个人受煎熬。
安德烈吉姆没有随布素鲁克迁往英吉沙尔回城,也没有留在王庭,他被阿古柏指派到金相印的身边做马夫。
阿古柏对安德烈吉姆说:“金相印是我在新疆的眼睛,你要像忠于我一样的去忠于他。金相印的马夫年纪太大了,他走起路来跟受伤的羚羊一般慢。安德烈吉姆,你的忠诚无人能比,也只有你,能让金相印大人的战马在最短的时间内膘肥体壮。金相印的战马吃饱了,他才能替我们驰骋沙场,勇往无前。安德烈吉姆,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安德烈吉姆跪着道:“神圣的阿古柏帕夏呀,给我幸福和快乐的主人!您的话在我心里就是至高无上的圣谕。我要不折不扣地去执行您的命令。战无不胜的阿古柏帕夏呀,您就把金相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