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克把水袋递给金相印,金相印接过大大地灌了一口。
思的克说道:“王兄,不才这几日一直在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汉城城墙高固,官军多为火枪,我虽人众,终究械不如人,如此僵持,终非上策呀!”
金相印长叹一口气,说:“寡人不想向人求援,怕的就是汉城虽下,却非我所有啊!奎英老奸巨滑,颇多算计,汉城被他经营多年,不仅人口住的多,牛羊也多,尤其是囤积的粮食,听人说像昆仑山那么高,像天山的雪那么多。汉城是块肥肉,这么一块肥肉若收入你我的囊中,试问谁是新疆之主耶?唯你我尔!《孙子兵法》上说——”
思的克笑着打断金相印的话,说道:“不知王兄想过没有,就算我们攻下汉城,要想让各路王爷顺服怕也是极难的呢!首先,热西丁和卓王和清真王妥明就通不过。何也?一则因为他们拥有的土地和百姓比我们多,手里掌握的士兵也比我们多。何况,他们在天山南北早就有知名度。我二人虽也起于高门贵族,知名度却远远没有他们高。”
金相印狂怒地站起身道:“寡人不管这些!只要寡人攻破汉城,寡人就拥有了大批的牛羊和粮食,还有数不清的女人!女人,你知道吗?她们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为我们生出几万名士兵来!在新疆,你只要拥有了牛羊和大量的粮食,你就拥有了土地和尊严;你只要拥有了女人,你就拥有了士兵和百姓。《孙子兵法》上说——”
思的克正要打断金相印的话,一名士兵跑进来说道:“禀二位王爷,开饭了。要不要把饭送进来?”
金相印道:“先不忙,寡人正在和二王爷谈《孙子兵法》!”
思的克道:“王兄,把饭送进来你我边吃边谈如何?”
金相印无奈地点一下头,士兵走出去。
吃饭的时候,金相印忽然问道:“王弟,你和寡人说说,当我们攻破了汉城,拥有了大批的牛羊和大量的粮食,并且又占有了数不清的女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做才能成为真正的新疆之主呢?”
思的克把一口羊肉咽进肚子里,这才神秘地一笑,说道:“王兄,你还记得我们新疆的伊斯兰教白山派的和卓波罗尼都之孙张格尔吗?”
金相印瞪大眼睛道:“张格尔?新疆的骄傲嘛!寡人可以把清朝的皇帝忘掉,却不敢忘掉英雄张格尔也!寡人三岁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英雄张格尔了!”
思的克眯起眼睛道:“大清国嘉庆二十五年,张格尔统带从浩罕汗国借来的兵马杀进天山南北,把清朝的官兵打得落花流水,全部退走,南路四城顷刻间成了张格尔的天下。天山南北提起英雄张格尔,哪个不佩服?哪个不竖大拇指?当然,张格尔熬到道光七年还是战败了,他本人呢?也被斩立决了。但他的名声可是太大了。如果张格尔此时又活回来了,他身边就算没有一兵一卒,凭他的威望,他也是全新疆的主人!什么妥明,什么热西丁和卓,全都得变成温顺的羔羊!”
金相印喝了口闷酒道:“说得不差!可惜呀,张格尔不会再活回来了。否则,喀什噶尔一带也轮不到你我称孤道寡呀!——咳!”
思的克二次神秘地一笑,把头凑近金相印道:“王兄,张格尔是不会再活回来了,但他的儿子布素鲁克却还好好地活着。如果此时把布素鲁克请回来,那不也是张格尔吗?王兄,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金相印略一思索,眼睛一亮道:“王弟所言极是!寡人真是忙中出错,挂万漏一。布素鲁克一直在浩罕汗国避难,他昼思夜想的便是为父报仇。王弟,你说下去!”
思的克道:“想那张格尔起事时借的便是浩罕汗国的军兵,如今,汉城久攻不下,我军伤亡又重,我们何不也学学当年的张格尔?”
金相印道:“你是说向浩罕汗国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