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赔偿那扇门吗?但是我不是故意撞坏它的。我这辈子从没见过这样的情景,而且我指望上帝再也别让我见到这种场面。”
“别惦记那扇门。集中注意力想想那份邮件。它是寄给霍尔沃森夫妇的吗?”
里德点头。
“是的。我记得我看到了收件人的姓名。”
普勒没有作声。他想让对方好好想想,在脑海中重新浮现有关邮件的情景。人的意识是挺有趣的,给它留出时间,它就会闪现出一些新鲜的记忆和念头。
里德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一点。
“现在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代转的邮件。”
“代转?”
“没错,没错。”里德兴奋地回答,手指在桌面划来划去,碰到了那只空盘子。他显得很投入,无望和冷漠的神情不见了。普勒不禁想到,对他来说这也许是多年来没有过的现象。
普勒进而做出分析。
“这么说邮件不是送给霍尔沃森夫妇的,它只是被寄到他们家。上边还写着别人的名字吗?写没写雷诺兹?只有雷诺兹一家住在那里。”
里德没有说话,只是琢磨着,抬起脑袋盯着上边的什么地方。普勒不想分散他的注意力,便不去追问他,而是喝了一口已经变得温暾的咖啡。他缓缓地扫视周围,有一半以上的顾客正在偷偷地打量着他们这张桌子。
看到那个文身袖套小子时,普勒未动声色。迪奇·施特劳斯坐在餐馆远远的角落里,朝他这个方向张望着。有个块头比他大很多的家伙同他坐在一起。这人的衣服是长袖的,所以普勒说不清他的胳膊上是否也戴有同样的装饰。他们在观察普勒,却又尽力掩饰这一点。实际上他们掩饰得很拙劣。普勒想,迪奇一定是忘掉了在部队学到的所有东西。
普勒的注意力转回里德身上。里德看着他,带有歉意地说:“我记不得了,对不起。不过,这确实是一份请他们转交的邮件,这我记得很清楚。”
“没关系。”普勒说,“邮件是什么样子的?很大,还是很小?”
“一张十六开纸那么大。”
“好,您能记得发件人是谁吗?或者它是从哪儿发出来的?”
“我现在说不上来。不过也许回去后能查出来。”
普勒将自己的名片从桌面上推了过去。
“上面的电话号码或网址都能联系上我。现在说说,还记得那份邮件怎么样了吗?您从房子里跑了出来,一头撞开了门。”
里德挪开了盯着盘子的目光。有那么一会儿,普勒担心他把刚吃下去的早餐又吐出来。
“我……我一定是把它扔了。”
“扔在了屋里,还是房子外面,它肯定没在您的车里吗?”
“没有,它没在车里。”他顿了顿,“啊,一定是扔在了屋里,肯定是。一失手就掉在那儿了。我回头跑出来时手里没拿着它。我现在想起来了,记得很清楚。”
“那好,我相信我们会找到它的。还有什么可以告诉我的事情吗?”
“我说不好。我是说,我过去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事。我也不知道什么是重要的,什么不重要。”
“街对面的那幢房子怎么样?注意到那里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吗?”
“特里维尔家?”
“对。他和莫莉·彼特娜住在那里。您认识他们吗?”科尔告诉过他,里德声称他不认识那个街区的任何人,不过普勒愿意亲自做出确认。
里德摇头。
“不。我只知道他们的名字,因为我是个邮差。他订了不少摩托车方面的杂志,他自己有辆哈雷摩托,就停在房子前面的院子里。”
普勒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他不清楚里德是否知道特里维尔和彼特娜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