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花冷冷地道:“我们何必向他道歉?”
大庭苦笑着,道:“我是说——”
“你是以为我怀疑原杉大郎的理由不充份,是不是?”
大庭顿了一顿,道:“是,我是那样想,就算他是主使人,要威勒和人打一架,那……那实在也证明不了什么的。”
“可是,那一架,即使威勒入了狱,而当晚,另一个‘威勒’,却出现在我们的面前,引我们作出了错误的判断,去包围马戏团!”木兰花有点激动,因为像包围马戏团那样的错误,她是不常犯的,而她上了那样的一个大当,自然令她十分气愤。
大庭呆了半晌,道:“兰花师姐,你是说,那个威勒来找你们,根本只是一个圈套?是引致我们作错误的决定,去闹一个大笑话?”
“是的,现在我们不妨回想一下,威勒是一个要在公众面前露面的人,如果他要来警告我们,怎可能不进行任何化装?”
“那么,派这个威勒来的人,又怎知道我们曾到过马戏团,曾见过威勒?”大庭仍然不明白地问着木兰花。
木兰花一字一顿,道:“那只说明一点:我们一下机,就有人跟踪我们,我们到哪里,就有人知道。大庭,你也跟踪过我,你可以知道我在马戏团中,原杉大郎为什么不能?他知道我们看过马戏,对威勒有印象,才布下了这一局,存心要我们出丑的!”
“那么,”大庭迟疑着道,“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可以阻延我们工作进行的时间,你别忘了,他给的限期,只不过是五天!而且,还可以打击你的工作威信,使你的工作,难以展开!”
大庭还在迟疑着,突然,他案上的一个红色的电话,响了起来。大庭的面色,微微一变,道:“那是防卫厅最高长官的电话!”
他一面说,一面拿起了电话来。
只听得他不断地道:“是,是,我们的确是卤莽了一些,但是我们也由此获得了新线索,什么?噢,是,是,我知道了,是!”
木兰花不知道大庭和对方在说些什么,但是那一定是令大庭感到十分意外的事,所以大庭的那一下“什么”,声音才会如此之尖锐。
木兰花看看大庭放下了电话,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脸色,十分之难看,木兰花沉声道:“可是有什么不幸的消息了?”
大庭苦笑了一下,道:“不幸之至,马戏团的团长,已经决定招待报界,将我们包围、搜查的情形向报界公布,防卫厅最高长官说,这件事一定引起报界的竭力攻击,成为贻笑国际的笑柄,他责怪我滥用权力,并且说,有关富士山事件,在高级官员会议有所决定之前,不要我再多管,他要我休息一段时间!”
木兰花静静地听看,等大庭讲完,她才道:“那么,你有什么打算呢?”
“我?我还有什么办法?”
“大庭!”木兰花正色道:“儿岛师父,不单是授我们空手道和柔道的功夫,他也一定曾教你如何做人,他最爱讲的一句话是什么?”
大庭龙男道:“他老人家常说,在最困难的时候,才分得出谁是勇敢的人,和谁是不堪一击的懦夫!”
木兰花一字一顿,道:“好,那你是准备做懦夫了?”
大庭本来已托着头,坐在沙发上的了,一听得木兰花那样讲法,立时一跃而起,道:“师姐,多谢你提醒了我!”
木兰花道:“你是受公职的,当然你不能违反上司的命令,但是事实上,你已掌握到了线索,你可以为你的国家除去一个大害,你怎能去休息?”
大庭不由自主,额上冒着汗,他抹了一下,道:“兰花师姐,刚才防卫厅长官说,我的职务,已由我的副手暂时接管,我将不能调动手下的人了。”
“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