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我们俩在一起啦。”
“让她看见还不怕,要是让你儿子知道了,那才是大麻烦……等扎西和德吉明白过来,我们碗里的酥油可就喝不进嘴啦……”
“你快拿个主意,别误了正事儿啊。”
“那个康巴姑娘我认识,我知道她住哪儿。娜珍,你赶紧回家,要不动声色,下面的事情,我来解决。”
央宗骑马一路飞奔,她边跑边紧张地回头张望,见帕甲并没有追过来,她松了一口气。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竟然跑进了一条死胡同,她赶紧勒住了马缰绳。突然,有人拦住了她的退路,两条腿站在胡同口,将她堵在了里面。
央宗听到身后有动静,她很紧张,只好下马准备迎战。身后的脚步声渐近,她伸手把腰刀抽出来,猛地转身刺了出去。
来人竟是白玛,他险些被央宗的刀刺中。央宗一见是白玛,惊喜地说:“是你啊?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你。”
“央宗,你怎么这么紧张?”白玛奇怪地问。
“啊……刚才……我刚才撞见……”央宗惊魂未定地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撞见你阿妈了。”
“你去了德勒府?”
“啊,去了。”
“你都知道啦?”
“我看见了,你阿妈让你娶那个贵族小姐。”
“我不会娶她。央宗,除了你,我这辈子谁都不娶。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跟你远走天涯,也不会听从他们的安排。”
帕甲从路口闪身出来,他躲到暗处,远远地窥视着白玛和央宗的动静。
傍晚时分白玛回了德勒府。客厅里的汽灯发出吱吱的响声,灯光之下德勒全家正在吃饭,扎西、德吉、娜珍喝茶,吃茶点,姿态优雅。只有白玛狼吞虎咽,发出稀里呼噜的声音。
娜珍见状,忍无可忍,她开腔了:“吃没吃相,哪像个贵族家的少爷。”
白玛不理她,依然大口地吃着,他饿极了。
扎西静静地吹茶,喝茶,暗自观察白玛。
德吉看白玛面前的东西吃光了,吩咐刚珠说:“给少爷再添些肉肠。”
刚珠挥了挥手,仆人们给白玛端上来一盘子肉肠、奶茶等。
白玛终于吃饱了,他一抹嘴说:“真好吃,真香。”他起身端起肉肠要走。
“别跟饿死鬼似的,去亚东这几年,连自己的身份都忘到那山沟子里啦。”娜珍不满地说。
“我带回去当消夜。”白玛说。
“爱吃,就带回去吧。这几天又赶路又折腾,就没像样吃顿饭。刚珠,给少爷备好消夜的茶点,送到房间去。”德吉说道。
“谢谢阿妈啦,我困了,去睡觉了。”白玛说完,端着肉肠走了。
娜珍发现白玛神情不对,她扭头问扎西:“突然又能吃,又能喝,怎么怪怪的,是不是有事儿?”
扎西没言语,低头喝茶,只想不说。
央宗回家以后,就在房间里忙乎开了,她把几件衣服、风雪镜装进包袱里。老爹从门口路过,觉得她行为异常,走了进来。央宗也不瞒他,开门见山地说:“老爹,你去哪儿啦?快,快,拾掇东西,我们走。”
“太阳都下山了,黑灯瞎火的,你走哪儿去?”老爹疑惑地问。
“我跟白玛约好了,今晚在拉萨河边的玛尼堆见面,我们一起远走高飞。”
“干什么?你们俩个……要私奔吗?”
“不是私奔!白玛要去我的家乡玩一圈,学学康定情歌的小调儿。”央宗说着,从床头拿过白玛的那支汉笛,放到包袱里。
“说得那么轻松。丫头,还瞒我,我去了德勒府,都知道了。”老爹揭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