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丹和洛丹带着刑具正在西郊大寺的工地上干活儿,一个喇嘛走过来,让他们放下手里的活儿跟他走。汪丹和洛丹面面相觑。洛丹小心翼翼地问:“喇嘛爷爷,您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儿啊?”
喇嘛面无表情地说:“到了就知道了,别问。”
洛丹不敢多问,他看了看汪丹,汪丹冲他摇了摇头,两个人惴惴不安地跟着喇嘛走了。
喇嘛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僧舍前,僧舍的门刻着花,很漂亮。喇嘛推开门,嚷嚷着:“师弟,人我给你带来了。”
白玛从里面走出来。他看着汪丹和洛丹的脚镣,试探地问:“师兄,他们的脚都化脓了。”喇嘛明白他的意思,过去打开汪丹和洛丹的脚镣。汪丹和洛丹更加疑惑不解。
“你叫汪丹?”白玛问道。
“啦嗦。”汪丹答道。
“那你就是洛丹啦?”
“啦嗦。”洛丹答道。
“你们两个以后就住这儿了。”汪丹和洛丹看着眼前雕梁画柱的僧舍,有些不知所措。“你们先在这儿养伤,不用每天去干活儿,以后有什么事儿就告诉我的师兄,他会帮助你们的。”白玛又说。
汪丹感激不尽地说:“恩人,您……我怎么称呼您啊?”
“你就别问我是谁了,你们也不用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进去吧。”
汪丹和洛丹还是晕头晕脑,稀里糊涂地随喇嘛进了僧舍。
僧舍二楼的窗户前站着一个老喇嘛,他一直注视着楼下的几个人。老喇嘛见他们进了僧舍,脸色不快,想了想,转身离开了窗口。
一轮明月悬挂在夜空,月光照在多吉林寺,僧房里的酥油灯都熄了,僧伽们已经酣然入梦,寺院里安静极了。白玛多吉躺在床上熟睡着。突然,他被门外纷乱的脚步声惊醒,还没等他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僧房的门咣的一声被推开。几支火把冲了进来,是噶厦的衙役,气势汹汹直奔床上的白玛多吉。白玛多吉始料未及,惊恐地望着他们。
“你是白玛多吉吗?”衙役头问。
“是……我是。”
衙吏一挥手,两名衙役上前一把将他从被窝里揪了出来,不由分说,就五花大绑了。白玛多吉挣扎着,大叫:“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衙役头上前一个大嘴巴打在他脸上,凶巴巴地说:“闭嘴,有话去噶厦跟老爷说!”衙役们将白玛多吉拖了出去。白玛被他们押到了布达拉宫下的监狱,绑在石墙的铁链子上,衙役们疯狂地抽打着他,白玛惨叫着,他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衙役头用鞭子挑起他的头,逼问道:“还不说?”
“你让我说什么?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白玛有气无力地说。
“你是不是他们的同党?”
“什么同党啊,我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多吉林寺,除了念经、侍候师傅,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照顾那两个囚犯,谁指使的?”
“没人指使,我是个喇嘛,慈悲为怀,我看他们可怜……”
“我让你嘴硬!”衙役头冲着白玛多吉当胸就是一拳。白玛多吉一声惨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一大早,德勒府的院门被敲得山响,家奴边朝大门跑,边嘟囔:“这谁啊,打锣啊。”刚珠闻讯也来到门前,家奴把门打开,娜珍出现在门口。
刚珠意外,忙迎了出去,他问道:“你……你怎么来啦?”
娜珍一把推开刚珠,直冲进来:“我找少爷。”
“少爷不在家。”
“别骗我,你让开。”她朝院里冲去。
“姑奶奶,夫人在家呢,这不是要闹事儿吗?”刚珠拉住她说。
“我有急事儿找少爷。”娜珍急赤白脸地说完,甩开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