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见我们?你们信吗?”
大殿里一阵骚动。
仁钦更加张狂:“我不信!……坚色大人,你是不可能穿黄缎子的,因为你只是宫里的一名看家护院的奴才。”
坚色腾地站起来,怒目以视:“你说什么?!”
“宫里的奴才接受僧俗官员的质询,你要站起来回话!这是拉萨千百年来的老规矩!你,到大殿中间来!”仁钦咄咄逼人地说。坚色脸涨得通红,站立不动。
“我怀疑有人毒死了佛爷!”仁钦噶伦挑衅地说。
坚色怒目圆睁:“你这是信口雌黄!”
德勒噶伦忍无可忍,只好开腔:“仁钦噶伦,过于耸人听闻了吧!今天,你是何居心?非要把这好端端的官员大会闹得乌烟瘴气不成?”
突然,朝佛殿外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一队穿氆氇军服的藏军荷枪实弹,在两名军官的带领下,冲进了院子。负责坚色颇章警卫的武装喇嘛和穿英式军装的藏军立即警觉起来,双方发生对峙,藏军官冲天放了两枪。大殿内的人听到枪声,侧目观望,透过殿门可以看见,台阶上增加了藏军的岗哨,刀枪林立,一片肃杀。一名官员从外面跑进来,悄悄地告诉德勒,外面布防了很多藏兵,是藏军第二团的,仁钦噶伦调来的。德勒闻听,心中一沉,但脸面上依然保持着镇静。
仁钦见自己的兵力控制了殿外的局势,继续向德勒发难:“你真觉得拉萨佛爷是寿终正寝?”
“没错!我和众官员都已经查验、拜祭过佛体,没发现丝毫异样。你怎么能说拉萨如意宝贝是被毒死的?”德勒噶伦反问。
仁钦噶伦指着坚色,大声地说:“你要问他!藏药‘祛感英雄十四味’是怎么回事儿?”
德勒噶伦感到意外,疑惑地看着坚色。坚色脸色掠过一丝慌张。
另一位噶伦上前询问:“坚色侍官长,佛爷真吃过藏药?”
坚色点了点头。
“你大声回答我!佛爷是吃过药,还是没吃过?”仁钦噶伦不依不饶。
坚色理直气壮:“吃过!怎么着?”
仁钦大声喝斥:“佛爷吃了这味药之后,不到三炷香的工夫,就圆寂了。你还不知罪吗?来人哪!教教他当奴才的规矩!”
大殿外面的藏军官冲了进来,把坚色按倒在地。坚色身边的几位僧人要冲上去抢夺坚色,德勒一挥手,僧人们只好停下脚步,怒目以视。
坚色挣扎着,大叫:“仁钦,你个老混蛋,佛爷就是不愿见你!佛爷讨厌你!”
仁钦发号施令:“把这狗奴才的官服扒了!扒了!”
德勒已经没有退让的余地,他猛地站起身来,一脚把面前的藏桌踹倒,巨大的声响让众人安静下来。德勒大吼:“我看谁敢!”他逼视着仁钦,仁钦也盯着他,两个人在心里较力。片刻,仁钦软了,冲着自己的人示意,藏军官等把坚色松开。
德勒面带怒气:“拉萨佛爷法体未寒,有人竟这样侮辱他生前宠信的官员,这是一场阴谋!是不择手段的政变!”
仁钦针锋相对:“德勒噶伦,佛爷死得蹊跷,你也有责任查明真相。”
德勒看都不看他,向众人宣布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然后,派人送坚色回僧舍休息。德勒见坚色已经安全离开,才愤然离场。德勒噶伦回到家,他的身体再也支持不住了,躺在床上大汗淋漓。少奶奶次仁德吉让仆人从药王山请来了藏医嘉措,给德勒噶伦念了经,施了藏药,德勒噶伦这才安定下来。德勒噶伦对坚色的忠诚深信不疑。所以今天,他力推坚色出任摄政,这样,拉萨就能平稳度过这段权力更迭的动荡期。但他太小看自己的政治对手了。
次仁德吉是德勒府大少爷其美杰布的媳妇,她不但人长得标致,还精于谋划,是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