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很想讲讲这件事。我有时也会碰到这么想的日子。再怎么说,你们是流浪学生吧?”
“下周我们会相亲相爱地一起转学。”
我们三人深深低下头。大河原老师好像很开心,喉胧深处发出轻笑。
春太抬起头问:“请您继续说刚才那件事。跟堺老师取得睽违十四年的联络时,他有什么反应?”
“他发出大猩猩的吼叫声。”
“啥?”我问。
“他又哭又笑,不断大吼。”
岩崎社长跟松田副社长带着认真的表情听她说,我想他们肯定能生动想像那幅画面。我朝春太一瞪,端向他的椅脚。什么情妇、什么外遇,你的心灵真肮脏。顺带一提,不准靠近草壁老师。
“不好意思,”界雄开口,“知道堺老师停职真相的当事人,应该还有一个吧?”
“你说下达处分的校长?”
“对,我是这么想的。”
“我的立场是一介实习老师,没办法直接问。”
“就算没办法直接问,老师应该也在能力所及的范围内调査过吧?”
大河原老师的目光一动,界雄继续说:“我还是觉得像老师这样的人,面对恩师的危机不会默默什么也不做。您都还没回报老师的恩情呢。”
她凝视界雄片刻,眼中的色彩起了变化。
“七比三。”
“什么?”界雄问。
“——我调查后得知的事实有七成,还未解开的谜团有三成。尽管校长下达了处分,但即便是校长跟学生等相关人士,也没有任何人知道老师停职在家的真相,这次的事很难办。”
大河原老师依序看向我、春太跟界雄。
“我可以对你们有期待吗?不过老实讲,我一开始仅指望你们年轻柔软的思考。”
“老师认为我们不足之处是什么?”春太问。
“你们是高中生,经验还不够。”
“什么嘛,这点啊。不用担心,我们有贪求知识的头脑,也有遇到不明白的事就设法调査的意志。”
别小看我们,春太的眼神这么说。我、界雄、岩崎社长跟松田副社长旁观两人互动,满心紧张。大河原老师苦笑。但苦笑中完全不含任何嘲弄。
“我们来谈谈这个班级发生的换座位事件吧。”
“——这间教室,约一个月内换了多达三次的座位。正常来想不可能有这种事,恐怕跟老师停职处分有直接关连。”
“是堺老师提议换座位吗?”我问。
“看来如此,不过有个强行要求这么做的学生。”
“那个学生是谁?”
大河原老师顿时露出难以回答的表情,或许是犹豫。也对……我们是无关人士。
“是班长。”
岩崎社长代为回答。大河原老师瞪大眼睛,但他不顾老师的反应说:“我跟松田调查后做了几张座位表,给你们看吧。”
“等一下,岩崎同学——”
“我说过我下定决心了,而且若是大河原老师泄露校内情报会有问题。请别担心,座位表没写名字,旁人看来只像是单纯的益智游戏图。”
从椅子上起身,岩崎社长把三张A4纸放到桌上,上头用自动铅笔写着代表各人座位的示意图。
“数字跟记号是什么意思?”春太兴味盎然。
“㈠是五月最后一周,㈡是六月第一周,㈢是六月第二周实施的新座位。□是男生,零是女生,●是班长。”
“班长是女生。”春太说。
“对。图的右侧面向走廊,左侧面向操场。”
我们三人将脸凑在一起看。
㈠
□零□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