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管乐社社员也都明白。草壁老师是我们的指导老师,若一次都拿不到普门馆的挑战权就毕业,未免太令人不甘心。这件事必会让我们留下悔恨。
我不想让梦想终止于向往。若要放弃,我想认真挑战过后再放弃。我想进入A部门的地区预赛。
我们要踏出最初的一步,这是管乐社全体成员的决心。为了大家,我也有做得到的事。
我握住通往顶楼的铁门门把。
这里平常禁止进入,若要使用就得到教职员办公室借用钥匙。但如我所料,今天门没锁。合唱社跟管乐社常在这练习,很容易找理由借到钥匙。一推开沉重的铁门,炫目的光与吹来的风包覆全身。循着法国号的音色,我在栅栏包围的顶楼寻找那人。从总是在旁聆听的我耳里听来,今天的音调好像不太柔和。
我东张西望,抬头看刚刚走出来的楼梯间。附近浮着一层铁锈粉的铁梯让我犹豫,不过靠近一看就发现有抹布擦拭的痕迹。
我抓住梯子爬上去,探头看见春太——上条春太的背影。
春太现在还叫我小千,他到六岁都住在我家隔壁,是与我在高中重逢的童年玩伴。此外,他也是让濒临废社的管乐社重振的另一位功臣。他放着右手的喇叭口朝着我。我用不输法国号的音量呼唤春太,但演奏没有停止。我再度呼喊,然而毫无反应。
他真的没听到吗?我脱下一只拖鞋,用力高举过头。
春太迅速转过身,演奏就此停止。
什么嘛,看来拖鞋尖映在擦得亮晶晶的法国号铜管上了。
“结果如何?”
春太过来朝我伸出手。他自然做出这种不像时下高中生的动作,让我满心佩服。我抓住春太的手,站上楼梯间顶。一阵风从下方吹过我们两人,也吹乱了我的头发。我一只手按住发丝。
“……小千?”
春太的声音成了耳边风。我环顾四望,屛住气息。光是登高几公尺,天空就如此靠近,令人惊叹。宁静的校舍,湛蓝的天空——我好像漂流到小小无人岛。
我回神后注视春太。“完全不行。”
“不行是哪里不行?你究竟用什么方式招人?”
我的那份失态就算撕烂嘴也说不出来。
“我说,现在加入的话,所有人都能成为比赛时正式上场的成员。这样的社团上哪找?……就这样。”
我和春太同时叹气。
“太怪了,”仿佛经过裁切的蓝天下,我咬着大拇指指甲嘀咕,“日本人口十分之一接触过管乐对吧?照理说靠我自己也能轻松招到人才对。”
“你把去年的艰辛当成什么了。”
听到他消沉的声音,我缩起肩膀垂下头。我明白,虽然我明白……
“果然还是得办那个迷你音乐会吗?”
“提议的不就是小千你吗?”
“也对。”
对我们管乐社来说,招募到本年度新生很重要,而这也是乐团编制是否壮大到有资格参加大赛A部门的紧要关头。我们事先对同学的弟弟妹妹下过工夫,也曾走访国中管乐社,但效果有限。此时想到的招募新生王牌之一,就是春太与马伦的二重奏。新学期一开始,我们会打游击般在校内举行。
我瞄向春太。春太抱着法国号,眯起眼仰望天空。
他本人一直介意自己的娃娃脸跟不高的身形,但他天生拥有身为女生的我发自内心渴望的一切。他有柔顺发丝与细致白皙的肌肤,形状优美的眉毛、纤长睫毛与双眼皮,以及端正中性的容貌,硬笔画社的希甚至喷着兴奋的鼻息画下他的素描。,另一方面,马伦身形修长,带有一种让人联想到亚洲演员的静谧气质。就是要由这两人演出二重奏。
我抱着化身黑心推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