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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0年11月美国总统大选,共和党竞进入里根大胜;12月,共和党内几名里根的密友开会,商以内政外交大计,议决正式联系中国官方外,有些人建议里根在未上任前先搞清楚对中国大陆和台湾的事务。

    里根很快就要正式上任总统,对双方都要有所交待。大家以为他是保守派,好像台湾方面有人说,可能池又要重新承认台湾啦。他和他的幕僚认为,这事该在宣誓就职前澄清一下。

    里根总统要“选一个对中国情形很清楚,对美国情形也很清楚,并且对他也是一个很忠诚的支持者”,于是,就找了我。

    当时,我是他竞选委员会的主任委员之一,所以他说希望我先到中国大陆来,我说一定要有正式的邀请。

    中国驻美苇一任大使是柴泽民(现任中国对外外友协会长),他带来了邓小平的请柬,要我到北京访问。我向里根报告、并建议少数党议长贝克同行。

    北京方面我的舅父廖承志(时为全国人大常委副季员长兼侨委会主任)也和我有书信往来,他说一别30年,很想见见这位被选出来的美国共和党少数民族主席并叙叙旧。

    于是,里根总统正式声明:他派我做代表到北京来,我是总统特使。

    起程前一周,贝克夫人要入院开刀,临时请副主席史蒂芬斯议员代他出马。史蒂芬斯是阿拉斯加资深参议员,当年在十四航空队做过飞行员,也是陈纳德将军的老部下,他带了新婚才一日的夫人葛德莲娜同行,新郎当然对于新婚夫人处处迁就,为此我们秘密之行差点曝光。

    在华府替我们处理行程的,台湾方面有好友夏功权夫妇和胡旭光;中国大使馆有柴泽民和他的副子冀朝铸(冀现任联合国副秘书长,当过周恩来的助理和翻译,人甚风趣)。1980年除夕,我自美京起程到东京,在东京羽田机场与史蒂芬斯夫妇会合,我们是总统当选人里根的代表,但双方都没有带秘书与随员,选择这个日子,是因为美国朝野都忙着过圣诞佳节和新年,华府的政客以及里根身边的新贵不会有太多意见。我在华府宦海一直以圈外资自居,但一个东方女子在华府是非圈稍有长才远见总难免招人之忌。当时,我和史蒂芬斯就是怕节外生枝,也怕替未正式上任的里根找麻烦,才绝对保守秘密。

    在东京,中国驻日本大使馆有人接我,台湾方面有人接我,美国大使馆也有人接我,三方面很秘密地分开谈。

    台湾方面希望我大陆访问以后到台湾去,我答应了,说两方面都可以。到了北京,新闻还是保密。我是低姿态的关键人物,来北京后,就在北京过年,大家关起门来聊了很多。后来,他们说我来了以后,新闻记者都晓得了,他们都在机场等着,可是北京还是有办法控制的。直到第二天元旦的早晨,邓小平和其他官员在人民大会堂与我们会谈时,中外记者才齐集会堂内抢镜头。

    邓小平很幽默,很会讲笑话,我记得当时他对史蒂芬斯参议员说:“你们那儿有100个参议民,只有一个陈香梅啊,所以陈香梅坐主位。”他让我坐主位,并说:“你(史蒂芬斯)坐在旁边。”因为我是代表里根总统,史蒂芬斯是副的。这个倒无所谓,我们谈得很好。

    当天晚上,中美电视都有了我们访华的新闻。1981年1月2日《华盛顿邮报》、《纽约时报》、《洛杉矶时报》把我和邓小平握手的照片当作头条新闻。我们回到华府,一位刚卸任的美国驻巴基斯坦大使HenryByrold对我说:“早上吃早餐时打开报纸,看到你和邓小平握手的照片,我简直来了。后来我静静想一想,里根这一招真是了不起,两边都关照到,这项任务,除你之外真是不作第二人想。”

    我离开祖国30多年后,第一次回来,北京方面安排我住钓鱼台国宾馆(10号楼还是12号楼我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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