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是没有什么恩怨的!”阮难成改变了语气说。“我也不懂你是为了什么拒绝跟我讲老实话,担惊冒险的是你,享乐快活的是别人,你是何所图呢?干脆,白兰宋琪花多少钱雇用你,我出双倍的价钱!”
萧大炮有被侮辱之感,他严词厉色的说:“阮先生,我没念多少书是真的,可是我也是在江湖上跑过的人,并不是见钱眼开,见益忘友之辈!我和宋琪是弟兄,看在宋琪的面子上陪他们夫妇俩来度蜜月,结果出了这种惨事,现在我怎么能离开宋先生!至于宋太太,我只知道她叫高丽黛,宋琪也只知道她叫高丽黛,为什么你一定要叫她白兰,这对我们是个猜不透的谜,为了白兰两个字,宋琪和高小姐不知争吵了多少次……”
“少噜嗦!”阮难成打断萧大炮的说话。“你既然是江湖上跑的人,我也干脆把话讲明,高丽黛是白兰的假名,她侵占了我的珠宝财产逃亡,任何人休想阻挠我向她索回财产!现在请你告诉我,她又逃到哪里去了?”
“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警方也结案了,高小姐坠车丧生,死了!”
“呸,白兰唬得了别人唬不了我!快从实招来,不然就是自找皮肉受苦!”
“唉!你叫我怎么说呢?”萧大炮虽是英雄好汉,可是眼前亏他也不愿意吃,看情形阮难成大有要动武之势,情急之下,说:“嗯!对了,相信你们可以看得出宋琪自太太死了以后的消极情形,他简直恨不得跟着她去死,那种伤心的程度,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落泪的,这总不是假的吧!”
“谁不知道作戏?我都会!你不用跟我兜圈子磨阳功,白兰到哪里去了?”阮难成一面说一面对持刀的歹徒一挤眼。
那小子也真蛮干,竟把利刃向萧大炮的喉头紧逼过去。
萧大炮只感到一阵热流,真见了血呢!他急得连忙双手乱摇,说:“阮先生,我老实说!”
“嗯,说吧!”阮难成向持刀的歹徒示意放开利刃。
“我指天发誓,如有一字虚假,恁宰恁割,就我所知,高小姐是车祸死了!”
阮难成双眉紧锁,沉思半晌再说。“就算白兰死了,那么她的珠宝财产呢?宋琪把东西藏到哪里了?”
“宋琪一毛钱都没有!他真的不知道……”
“拍!”阮难成抬手一个大耳光,打得萧大炮眼睛直冒金星。
“你是自找苦吃了!宋琪有没有钱我没问,我只问他把珠宝弄到哪儿去了?”
“宋琪没有珠宝,一点也没有!”萧大炮指天发誓说:“他真的一点也没有!”
“混帐!”阮难成似动了肝火,说:“那你去‘当掉’的那只戒指是谁给你的?捡来的吗?”
“就是捡来的,在‘孟氏果园’房间内捡到的!”萧大炮恨不得自剖心肝证明他没说谎,他把如何去悬岩找宋琪,如何回果园大厦发现袁菲菲与顾富波被害,及捡获钻戒的经过详详细细述说了一遍。
萧大炮是个莽夫型的人,阮难成“察言观色”似乎他是在说老实话,很可能这粗人真是胡里胡涂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缓和下神色向萧大炮警告说:
“姓萧的,我把你当江湖人物,姑且相信你不知珠宝的事,可是你务必要把话给我带给宋琪,叫他识时务些,老实把东西还给我,别想在我面前耍花头,否则他这一辈子就算长了翅膀也休想逃得出我的手掌,我一定会找到他来算帐的!”
“唉……”萧大炮欲辩白又怕吃苦头,只有点头承允。
“记得告诉宋琪我的话!”阮难成示意手下撤退。
一溜烟,这四个人又自窗户原路走了。
萧大炮楞楞的呆着,半晌始启亮了电灯,将颈上的血迹洗净,那歹徒还算是手下留情,只有浅浅的一条刀口,可是已足以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