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炮无可奈何,只有按照宋琪的吩咐,驾着车,绕道驶往悬岩的方面去。
他已经有过一次的经验,哪一段路比较安全,哪一段路较为惊险,他得小心翼翼。
来到断岩之处,宋琪下了车,坐落在断岩旁的石块处,隔着那条深陷的溪流,他遥望着那栋古旧带着恐怖神秘性的医院,眉宇紧锁,有了遐思。
好像他的心中仍有着无可解决的问题。
萧大炮陪他静坐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待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阿琪,据我看,在这里长留着绝不是好事,不如归去!”萧大炮说。
“我想,高丽黛是不肯走的!”宋琪回答说。
“蜜月旅行到这种地方上来,真是受罪!”
宋琪一声长叹,面对悠悠长空,远隔着一条小溪,注视着那栋神秘医院的一角,怔怔出神。
他猜想高丽黛留恋在砂劳越,也可能就是为着这间医院,为着医院里的那个古怪神秘的老妇人医生……。
这人会真的是高丽黛的母亲吗?
假如说,他将高丽黛的秘密戳穿了,高丽黛是否就会离去?
也或是她会因此而恼羞成怒呢,那时又该怎么办呢?
宋琪的脑筋已经是够混乱的了,他本以为到这个地方,或许会略为清醒一番,可以考虑到许多他无法了解的问题!
但事实并不然,他安静不下来,一些问题无法解决!
奇怪的是袁菲菲,她一面亲近顾富波,又一面似和高丽黛作对,好像另有图谋似的,有着什么样的用心呢?为什么她也对这间医院注意?好像她早已经知道个中的秘密,究竟理由安在呢?
宋琪百思不解,愈想愈是迷糊。
“萧大炮,你可有看到对面山上有着一角屋宇?”他忽向萧大炮问。
“是的!高小姐曾说过那是她的故居!”萧大炮回答说。
“不!那是一间医院!”
“医院么?”他愕然了。
“是一间废掉了的医院,我相信也就是袁菲菲所指的那一间神经病医院!”
萧大炮不禁打了个寒噤,他会错了宋琪的意思,呐呐说:“你的意思是指高小姐是由神经病院里逃出来的?……”
“因此,她也有了遗传性么?”
宋琪经萧大炮这么说,脑筋被弄得更昏乱更胡涂了。
他没有医学上的常识,对精神病症讳莫如深,不过,听说精神病症是有遗传性的。看高丽黛的形状,性情捉摸不透,喜怒无常,难道说她也是一个精神病的患者?或许也有遗传性……?
宋琪想到这些,不免打了一个寒噤,假如说,他娶了一个患有精神病症的女子为妻,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呢?
“遗传性么?”他呐呐自语说。
“阿琪,不管怎样,总之一句话,不如归去!”萧大炮再次说。
傍晚间,宋琪和萧大炮坐落在土人武士的营房里。
达雅克族人的驱邪歌舞已告开始,武士们全身披挂,有扮作魔鬼的,打扮得鬼鬼怪怪,脸上也抹了油彩。
武士们就是要驱除他呢,在歌舞中表现出来,将他驱赶得到处乱跑。
歌声含着恐怖。梆鼓雷鸣。
陈浩早已经替他们送来了大批的烈洒,武士们喝了酒勇气百倍,形状也逞着疯狂,是准备好面临大战呢。
哇奴托盛意招待宋琪和萧大炮。
萧大炮向来是有酒必醉的,他有习惯一定要喝至不能弹动才干休。
这酒徒的长处,就是老酒吃饱无论在任何的地方都可以席地而睡。
在果园里到了入夜间,凉风习习,灌饱了老酒,敞开胸膛席地而眠也有着另外的一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