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出入的槽里,贴着一小块塑料的透明胶带。
“为什么在这个地方贴胶带?”
牛尾歪着头不可思议地思索着。如果手动式的锁,要是外出时用胶带“填”住舌槽,实际上锁就处在没有锁住的状态。而且这样从外表还看不出来。开门时一用力就可以“打”开。
而这是一个自动锁,是通过外出时在门内拧下锁卡、关上门后就完全锁上了的。
如果屋里有人,可以拧开锁卡,不用钥匙也可以开开门,而屋里没有人时就必须用钥匙了。
“如果胶带是贴在锁舌上的,门锁就不起作用了。”
这是因为如果贴了胶带,关门时锁卡由于受不到外力的撞击,它就不会锁上,仅仅是把门“带”上了。
所以从外面看起来门是“锁”上的,推一下门也推不开,但实际上用手一拧门把手就可以开开了。
凶手作案后返回房间时只需轻轻一拧门把手就可以进屋了。而门上这一块胶带是凶手清除自己作案痕迹时留下来的。“说不定还可以査到指纹呢。”
“让法医来办吧。”
于是牛尾和大上没有取下那块胶带,连同指纹的事情都得由鉴定人员来处理。而且在那一小块胶带上还发现了血痕样的物质。
鉴定的结果证明,上面的血型是浅川真的。也就是说,住在地铁饭店的浅川真的血,沾在了帝都兄弟饭店水间达彦住的房间门锁上。
于是搜査总部再次以重要参考人的名义要求水间达彦来到搜査总部。
再次被叫来时,水间明显地有了不安的神色。似乎他有什么预感了吧。
“不好意思,又让您来一趟。”
那须警部若无其事地把水间迎了进来,并端上了茶水。力图解除水间的戒备心理,麻痹他的意志。
“这次是什么事件?不是说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吗?”
水间摸不清警方的底细,便来了一个投石问路。
“噢,费不了多长时间,因为我们又有了新的发现,所以特请您来征求一下看法。”
那须还是卖着关子说道。
“新的发现?”水间一下子紧张起来。
“先生在10月30日住在‘帝都兄弟’时,在住4423号房间之前先是住在4424号的。”
那须突然一变刚才的温和,两眼直逼视着水间。
“啊,是吗?”
水间含糊地应了一句,端起茶杯。他喝了一两口茶水,但看上去他根本没喝出是什么味道。
“是的。因为饭店有这个记录,而且当时先生说4424的房间里有一股什么味道,要求换到了4423。”
“好像有那么回事儿。”水间尴尬地点了点头。
“那么,你在10月30号那天一晚上都没有离开4423号房间吗?”
不知不觉间,那须把“先生”改称成了“你”了。
“上次我都讲过了,你们一问N社的大前君就可以明白了。”
“我们问过了。”
“那还有什么问题?!”
“大前先生说他在10月30号一直待在4423号房间的会客室里,但是他并没有一直看着你在隔壁。”
“胡说!”
“大前先生不会说谎的。你待的卧室和大前先生待的外间之间有一道门,一直关着,所以大前先生不可能‘看’到你。”
“可是不从大前君待的外间通过我就出不去。”
“不。你在住进4423号时先进了4424号,你将连接这两个房间的连接门锁做了手脚,所以你也可以从4424号走到走廊上的。”
“这、这太过分了!有证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