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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是卖药材的小贩。我小时候经常跟着母亲出去卖货。母亲肩背冰箱那么大的箱子,从早走到晚。全国各地都有她的买家。她做了好多纸汽球送给顾客的小孩子玩。我小时候常玩这种纸汽球。

    现在回想起来实在不可思议,我能一整天地玩纸汽球也不厌倦,现在肯定马上就厌烦了。这些回忆常使我感动。有一次,我在旅馆等妈妈的时候,房间的电灯坏了,天黑了才发现灯不亮了。我不敢跟旅店的人说,那时我还没上学,胆子小,我蹲在角落里,望着窗外射进来的微弱光线,这件事让我难忘。当时我很害怕,那条街道很狭窄,充满了鱼腥味。我记不得是什么地方了。"

    远处传来汽车驶过的声音。铃子发出喃喃梦呓。良子又去外面呕吐了,不一会儿,我也出去和他并排吐起来。我左手扶着墙,将右手伸进喉咙里,于是腹部肌肉一阵痉挛,便吐出一股温热的液体。随着胸部和腹部的一起一伏,喉咙和嘴里就涌出了好多酸水,一拥舌头,就哗哗地吐到了沟里。

    往店里走时,良子对我说:

    "阿龙,你都吐出来后,整个身体轻飘飘的,站不稳吧?这种时候最想女人了。虽然既使女人站在面前,也硬不起来,就连她的腿都懒得叉开,可是就是想要女人。不光是下半身想要,是整个身体都躁动不安。你呢?有这种感觉吗?"

    "是啊,真想杀了她,光睡她都不过痛了。"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真想在银座大街上,拽一个女人来,掐住她的脖子,一下子扒光她的衣服,拿根棍子什么的插进她的身体里去。"

    进了屋,铃子正从厕所出来,迷迷糊糊地说:"你们来啦。"她裤子的拉链开着,内裤紧绷着臀部。

    见她东倒西歪的样子,我跑上前去扶住她。

    "阿龙,谢了。现在可安静了。给我杯水,我嗓子直发干。"铃子垂着头说。

    在我敲冰块时,铃子又躺倒在沙发上,良子脱光了她的衣服。

    透过镜头,我看着缩小了的阴暗天空和太阳,正想把镜头转向路人时,里面出现了正走来的阿开。

    "阿龙,你照什么哪?"

    "是你呀。你是最晚一个到的,这可不好。"

    "有个老头在车上吐痰,司机骂骂咧咧的,还停了车。两个人面红耳赤地吵得好凶,大热天的。哎,其他人呢?"

    阿开又冲着无精打采地坐在路边的良子说:

    "哟,良子,你不是说不去吗?"

    铃子和莫卡终于从服装店里出来了。行人都不住地回头看铃子。铃子穿着刚买的印度长裙,红色丝绸上印满圆点,裙长至脚踝。

    "你又买了件时装啊。"和夫笑着将镜头对准了铃子。

    阿开身上香水味儿刺鼻,凑到我身边说:

    "晦,阿龙,铃子真不会打扮,这么胖还穿长裙。"

    "这有什么,也许她是想换换心情吧。她很快就会厌倦的,你就可以借来穿了,你穿上一定好看。"

    铃子四下看了看,小声对大家说:

    "吓了我一跳,莫卡竟敢在店员眼皮底下偷店里的东西。"

    "怎么回事,莫卡,你又偷东西了?被人抓住可要挨打了。"

    良子被汽车尾气熏得皱起眉头说。莫卡把胳膊伸到我的面前。

    "好闻吧,是迪奥尔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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