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鼻尖上沁出了汗珠。见他这副样子,我才想起铃子说的话来,她躺在潮湿的床上,不停地说着"今天夜里真热呀,你热不热?"
"喂,阿龙,这海洛因花了多少钱?"
铃子从坤包裹拿出德阿兹的唱片,问道。我说花了十美元。冲绳一听大声嚷道,比冲绳那边卖的宜。冲绳用打火机烧针尖,再用酒精棉消毒后,往外筒里吹气,看看有没有堵住。
"四谷警察局好像新装修了,墙壁和厕所都特别干净,真让我吃惊。那个年轻的看守真能侃,说什么这儿出警察单身宿舍舒服多了,有个老家伙讨好地跟着傻笑,恶心死了。"
冲绳的眼睛有些混浊,他用牛奶瓶喝着串了味的酒,已经醉醺醺的了。
"喂,对面原来有家戒毒所,真的吗?"
我一边打开锡箔纸包的海洛因,一边问。
"是的。我爸送我去的。是美国人开的。逮捕我的是美国宪兵,先要在美军的设施里戒毒,然后送到这里来。不瞒你说,美国不愧是先进国家。"
铃子插嘴道:
"在里面每天能打兴奋剂,多好啊,我也想进美国人的戒毒所。"
冲绳用挖耳勺将锡纸上的海洛因归拢到中间,说道:
"傻冒,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象你这样的不够资格,除非真正的吸毒者才行呢。象我这样两条胳膊上都是针眼的毒瘤大的才能进去。那里有个迷人的护士小姐,叫良子,每天给我打针。我蹑着屁股,一边眼睛看着窗外人们打排球,咱的就挨了一针。我身体虚弱,小鸡鸡准是缩成一点儿了,我怕被良子看见,多难为情啊,要是碰上像铃子这样大屁股的,我可就吃不消啦。"
铃子听冲绳说她大屁股,不满地咕哝了一句,跑到厨房冰箱里拿饮料去了。
"晦,怎么什么喝的都没有哇。"
冲绳指着桌上的烂菠萝说:"你就吃这个吧。这是家乡风味呀。"
"冲绳,你喜欢吃腐烂的东西呀,怪不得你衣服上都是怪味。"
铃子一边喝着加了水的卡尔匹斯,一边说,冰块在她嘴里滚来滚去。
"你也快成瘾君子了,达不到我的程度的话,咱们结婚以后可不好办了。不如等咱们俩都成了痛君子之后一块儿住进去,然后再一点点戒掉。"
"你们俩一起去戒毒所度蜜月吗?"
我笑着问。
"是啊,冲绳,是这么打算的吧?"
"这主意不错啊。这样一来,你们俩就可以并排趴着让护士打兴奋剂,互相说情话了。"
冲绳笑着冲我说:"混小子,你起什么哄。"他一边用餐巾纸把浸泡过热水的汤匙擦干,然后用挖耳勺往弓形匙把的不锈纲汤匙里倒入火柴头大小的海洛因,嘴里说着,"铃子,你现在要是打个喷嚏,我可饶不了你。"一边将针头安在战场上使用的CC注射器上。铃子点燃了一支蜡烛,冲绳小心翼翼地往匙子里的海洛因上演上水滴。
"阿龙,你打算搞聚会吗?"
冲绳将颤抖的手指在裤子上擦了擦,镇定了一下问道。
"没办法,有几个黑人想搞。"
"铃子,你也去吗?"
冲绳问正在将剩余的海洛因包好的铃子。铃子眼睛看着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