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茶杯里剩下的透明液体,全都是纯水,错不了的。”
“那我继续问了。宝特瓶的种类是什么呢?”
“啊?什么宝特瓶的种类,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宝特瓶的标签似乎被撕掉了的样子。这样的话,就算里头装的是水,宝特瓶也有可能本来是装其他饮料的容器。比方说,把喝完的乌龙茶宝特瓶拿来装自来水,重复利用,有很多人都会这么做吧。桐山健作先生也有可能是这种人。”
“啊啊,你是说这个啊。的确,那个宝特瓶原本好像不是拿来装水的。瓶装水的宝特瓶多半是用柔软的材质做的,可是现场的瓶子不一样,是强度更高的硬质宝特瓶。那原本大概是装茶的宝特瓶吧——我说啊,你这是什么问题?宝特瓶的种类跟桐山健作的死无关吧。”
“不,这可大有关系了。哎呀,您还不明白吗?既然如此,请容我再问大小姐一个问题。”
这么说完,影山面对着躺在床上的丽子,以恭敬的口吻提出重大的问题:
“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起重大事件之后,大小姐还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呢?难不成,您是故意的吗?”
“……”
丽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就这样沉默了一会儿。不久,她闭着嘴巴从被窝中起身,“影山,把睡袍给我。”这样干咳着对管家下令。丽子套上递过来的粉红色睡袍,摇晃着身体在床边坐下,缓缓地抓着枕头高高举起。
“影山——!”然后呼唤着叛徒管家的名字,同时将枕头随着怒火一同扔出。
“呜!”以脸接下枕头的影山,伸手扶正被打歪的眼镜,说道:“请、请您冷静一点,大小姐。若是感冒继续恶化下去的话,恐怕会影响到明天的工作……”
“才不会影响呢!区区三十七度出头的热度根本算不了什么!”
在激动到连感冒病毒都会逃走的状态下,丽子一步步逼近影山。
“你说没有一丝一毫的进步!开什么玩笑。别看我这样子,跟以前相比,好歹我也进步了五公厘或是十公厘吧!”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吧,大小姐。”
“你·少·罗·唆。”丽子面对着影山噘起嘴唇说:“啊啊,是喔。看来你已经知道这起事件是自杀或他杀了吧。这下正好,说来听听啊。”
然后丽子扑通地一屁股坐在床上,翘起脚来,向管家挑衅说道。
“好了,快说。要是你的推理说服不了我,我可饶不了你。”
影山无奈似地叹了口气,“遵命。”就这样站着恭敬地行了一礼。接着,他缓缓地开口说了。
“虽然当着大小姐的面这么说,犹如关公面前要大刀,不过,毒杀事件其实非常棘手。有别于刺杀或绞杀,毒杀这种情况,犯人无须于事件发生的那一刻出现在现场。犯人可以事先在食物或食器上下毒,或是将毒物交给想杀害的人,谎称是药物。像这样自己吞下毒物而死,警方很难在事后判断被害者是自行服毒、还是被他人下毒。”
“没错。所以我才会伤脑筋啊。”
“那么,厘清事件的关键是什么呢?”影山微微勾起嘴角露出笑容,然后突然提出了奇怪的问题。“话说回来,大小姐——您知道猫跟宝特瓶的共通点是什么吗?”
“啊?你问我猫跟宝特瓶的共通点……两者都是‘PET’吗?”
听了丽子简洁的回答,“原来如此。”影山好像被杀得措手不及似地,发出赞叹的呼声。
“很棒的回答。大小姐丰富的想像力,令敝人影山钦佩之至。”
“咦,所以我说中了吗?”
“不,您的答案跟我预想的不同。啊,还有装水的宝特瓶可以用来驱赶电线杆旁的猫等等——这些也不是我想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