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一个凶狠狡猾的匪徒,正一步一步的取得胜利,而警方则处在节节败退的情形之中,不但败退,而且败得十分惨!
高翔是主持警政的人,警方的失败,就是他的耻辱,那是他事业上的绝大打击,而且这个打击,还牵涉到木兰花和穆秀珍的生命!
高翔在警车的“鸣鸣”声中颓然地坐了来。
然而,像是椅子上有着大红的烙铁一样,他立即又跳了起来,他绝不能让匪徒得逞,木兰花姐妹在医院中,终夜和死神搏斗,还未曾脱离危险期,方局长年纪已长,反应不免迟钝,一切责任,等于都落在他一个人的身上了,他怎能失去斗志?
高翔一跃了起来之后,利用内线电话,接连下了几道命令。这些命令,包括封锁街道,对一切离开本市的陆海空交通工具作严格的检查等等然后,高翔走出了办公室,跳上了一辆电单车,向国家基金银行飞驰而去,等他到达银行的时候总探长已经在两个守卫口中,问出一些眉目来了。
医官也破召前来,将昏迷不醒的银行职员,一车车地送到医院去急救,由于所有的银行职员都昏迷不醒,是以损失数字,也不知道。
由于那两个守卫的口中提到金经理,总探长早已派人到经理的住宅去了,在高翔到达之后不久,派去的人回来报告说金经理未曾回家。
几乎在同时,有四辆巡逻警员发现了金经理,也被送到医院中去了。
有关的上要人物,虽然还在昏迷的状态之中,但是高翔却对这次劫案,已经有一点概念了,他尽管痛恨这次行事的匪徒,但是他却也不得不佩服这个匪徒行事的大胆,缜密和细致,不得不佩服这个匪徒行劫的计划的天衣无缝,美妙之极。
高翔已可以肯定,今天早上来“上班”的那个金经理,是匪徒假扮的。匪徒一定早已侦悉了金经理的司机休息的日子,是以在金经理的住宅附近,拦住了金经理的车辆,将他弄昏,然后,自己使扮着金经理的模样,堂而皇之地走进了银行。
一个人去扮另一个人,是绝不可能扮得十分相似的。假扮的经理,可以瞒得过门口的守卫,却是难以再瞒得过银行的职员,和开库的两位主任的。
于是,这位匪徒便接连几日,安排了一个神经质的,大声讲话的女人,这女人毫无疑问是匪徒的同党,她每天出现,几天下来,在所有人的心目之下,成了注意的中心,而且,使人自然而然地想到,在这个女人身边的人,一定是金经理。
在那样的情形下,即使假扮的金经理不怎么像,也不会引起人家的怀疑了。这个匪徒,若不是精通心理学,是绝不作出这样大胆的计划的!
这不是普通的犯罪,也正因为如此,高翔便感到格外头痛。至于银行职员昏迷的原因,连在场的医官,都莫名其妙!
高翔知道,银行职员的昏迷,一定是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发生的,令得银行职员昏迷的,当然是一种十分剧烈的麻醉剂。
而医官找不出这种麻醉剂的名字来,那可能是由于这种麻醉剂是来自蛮荒不毛之地,是还未被文明世界接受的东西。
那种麻醉剂,和令得木兰花姐妹中毒极深的毒气,无疑地是同一来路,它们来自什么地方呢?是非洲,还是新几内亚,抑或南美洲?
高翔本来是杂乱无章地在想着的,可是当他一想到南美洲,他的心中,陡地闪起了一道亮光来,南美洲!南美洲!
昨天晚上,他也已查阅过赵苍的档案,知道赵苍是在两年之前漏网,据说是逃到了南美洲去的,不知他何时溜回了本市。
而他在审阅林胜的档案时,也看到过林胜的下落,也是逃到南美洲去的,而且是同一个案件,也就是说,他们早是相熟的。
由一条线索,变为多条线索,如今,事情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