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一阵子能办完,在此之前你若坐上了尚书之位,那么新任丞相这其中的手脚,你何愁做不了?”
沈父说的从容淡定,沈侍郎听后犹如醍醐灌顶:“父亲说的正是,儿子这几日便去办。”
顺昌宫宫门外,柳如颜难得亲自熬了鸡汤端来,闻公公向玄亦禀告的时候,玄亦还有些惊讶,因为这等后宫嫔妃惯用的争宠手段,是柳如颜以往从未用过的,想来他便觉得好奇,总觉得她此番前来不仅是“争宠”那么简单。
玄亦叫人将柳如颜迎进来,柳如颜端着鸡汤走进大殿,玄亦见那鸡汤还在冒着热气,忙叫宫人从柳如颜手中接过,拉着柳如颜的手,让她坐在批折子的案旁,神采奕奕道:“爱妃竟想起给朕炖鸡汤,着实难得,怎的非要自己一路端来,也不怕烫着了。”
宫人将鸡汤放到案上,柳如颜笑着起身盛,盛了满满一碗,连汤带肉放在玄亦手边,她昂昂头道:“妾第一次做这个,皇上快尝尝罢。”
玄亦看着柳如颜期待的样子,笑了笑,舀了一勺汤在嘴边吹吹,喝了下去,随即点点头道:“还不错,很鲜。”
说罢,玄亦又盛了一碗放到柳如颜面前,扬扬眉:“陪朕一起喝吧。”
柳如颜听话的喝了一勺后,便欲言又止的望着玄亦,玄亦本就知道她来是别有目的,见她也学会了绕弯子,笑了:“你有何事要同朕说?”
柳如颜欢喜的向玄亦身边凑了凑,双手环上玄亦的手臂,缓缓道:“皇上,您整日操劳国事很累的,也该不时地去看看皇子和公主们,同孩子们相处,您还会放松些。”
玄亦未作他想,捏了捏柳如颜的脸蛋,点头道:“朕还当是多大的事,好,朕会常去看祺允的。”
柳如颜瞪眼看玄亦,玄亦疑惑不解:“怎么了?”
“妾说的不是祺允,是大公主。”柳如颜认真道。
玄亦显然没想到她是为大公主而来,也认真起来:“朕倒的确没见过你这种,不为自己的儿子求恩典,到为了她人的孩子特意跑一趟顺昌宫的。”
玄亦这话一出口,柳如颜便敢确定,他真的不是不疼爱他的孩子们,而是真的没有转换到一个父亲的角色,不过想想也对,他也才二十出头,在现代,二十出头的男人也都很少有家的归属感,而玄亦又是皇帝,一生要为国事操劳,更不会去想那么多了。
可孩子们到底还是可怜的,柳如颜整个人趴在玄亦的身上,缓缓道:“皇上,您将大公主交给妾的时候,妾便知道您心里是疼大公主的,那日抓周宴,您同大公主红眼了,大公主其实很怕,妾想过了,该是那次大皇子落水一事,您罚大公主,大公主心里一直记得。”
美人在怀,玄亦也免不了多几分柔情,却是边说边摇头:“都是朕的孩子,朕怎会不疼,实在是国事繁忙,因此朕极少同他们交谈,但大皇子落水一事,大公主确有错,且险些酿成祸端,当时又是非常时期,朕怎能不罚,她自小被她母亲宠坏了,过于娇纵,你日后好好教诲她,尽量把她这脾气改了,那日真是气着朕了,胆子大,都敢同朕喊。”
柳如颜蓦地从玄亦怀里坐了起来,玄亦深知她的脾气秉性,知她是要同自己顶嘴,索性等着她说话。
“大公主并非皇上想的那般娇纵,妾这段日子同大公主相处,发现她也不过是嘴硬心软的孩子罢了,那日自海棠宫回去,大公主哭的极为伤心,妾同她聊了两句,她说大皇子落水当日,确是她们玩闹不小心所致,妾看大公主也十分自责。”柳如颜略显急切的说着,她为大公主争辩的神情尽数落入玄亦眼中。
玄亦看着她,又不自觉的笑起来,柳如颜见他这副表情,便觉得他并没有认真听她刚刚所说,撅了撅嘴加了一句:“依妾看来,大公主嘴硬心软的脾气,同皇上您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