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容华从梧桐宫出来后便生气的一甩手,身边的秀娟吓得立马站到一旁,不敢上前搭话,自家主子她最了解不过,人前看似受得了一切委屈,人后还不是要拿这些个下人出气。
“当皇后就厉害了?皇上还不是把你放在梧桐宫,多久才去一次,依我看,一个当皇后的还不如四妃风光。”
陈容华旁若无人的冷嘲热讽着,说完后看了看身旁的秀娟,眼睛一瞪,也不在乎这是在梧桐宫门前,开口便骂:“躲那么远是怕我向你发脾气?在梧桐宫门前你这副样子是要做给谁看!我再不济,也还是陈家的人!你一个小小的宫女也敢瞧不起我!”
秀娟满心委屈,心里更是恐慌,知道自己回去后免不了一顿酷刑,却还是立马跪在地上哭着磕头请罪:“主子,奴婢知错了,主子息怒,饶了奴婢这一次吧。”
夜色已深,但梧桐宫宫门口依然灯火通明,站在宫门口把守的小太监恐是早已将这一幕看在眼里,陈容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上勉强憋出一丝笑意,语气却还是发狠:“你个小贱蹄子,这副样子还叫我日后在后宫里怎么做人,还不赶紧站起来和我回宫,回去了再收拾你!”
后宫之中,这种主子一个心情不好便拿下人出气的事不在少数,只不过能在梧桐宫门前做出这种事的,估摸着就只有一个陈容华了。
这个小插曲当然很快就传进了陈皇后的耳里。
竹桃虽然同秀娟一样,都有些怕自家主子,但是竹桃毕竟是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人,大风大浪见的多了,便是怕,也不会同秀娟那样将情绪写在脸上。
因此,当她听见守门的小太监说了这件事后,便马上向陈皇后说了:“娘娘,门口的小太监说,陈容华刚刚出了咱们梧桐宫,就把她的宫女狠狠地斥责了一顿,那宫女都被说哭了。”
不傻的人听了都知道陈容华是在拿宫女撒气,陈皇后自知陈容华一定是同自己置气了,倒也没因为陈容华而恼,只是笑了笑道:“家里想让她入宫来帮本宫,却不想她这副心性,不过又白白搭进来一个人罢了,这事发生在本宫的宫门口,皇上对这滥用私刑的阴私之事极为反感,本宫不可能坐视不理,明早且先去趟寿成宫瞧瞧,听听太后的意思。”
一天的风波过去了,到了晚上,大家又免不了猜想皇上会留宿于哪个宫中。
玄亦今日因处理政务身子已经疲乏,本是无心去后宫的,但因为想起自己从柳如颜手中讨来的那对金丝月季耳环,便心情大好的摆驾海棠宫。
海棠宫除了季贵妃外还有个前段日子里闹了不少事的主儿,别的宫的主子听了皇上去了海棠宫,还以为皇后如此打压都无法打压下一个小小宝林的气焰,不过在听到皇上其实去了季贵妃那里后,大家也不知道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更悬着一口气了。
毕竟这些年来季贵妃是唯一一个没有子嗣,却能叫皇上一直惦记着的人,即便宫里入了再多的新人,即便冷落了陈皇后,沈德妃等人,皇上亦不曾忘记过季贵妃,对她的宠爱亦从未少过,这是就连皇后都羡慕不来的天大恩宠。
玄亦来到海棠宫的时候,季贵妃正在与金铃说笑,见到玄亦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不声不响的进了自己的寝殿,季贵妃吓了一跳,却还是难掩面上的欣喜,忙上前行礼:“妾拜见皇上。”
玄亦一向宠爱季贵妃,见她行礼便上前搀扶,柔声道:“爱妃免礼。”
季贵妃的脸上瞬间染上两抹红霞,娇嗔着:“皇上,您来了怎么也不叫闻公公通报一声,害的妾都没有好好准备迎驾,又惊又喜的。”
玄亦笑了笑,似是有些累,便拥着季贵妃坐在榻上,金铃已经识趣的退下了,闻公公将手里的锦盒放在榻上的小桌子上后也同金铃一起退了出去。
季贵妃见着那个锦盒后,更是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