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轮泰仍念念不忘地思索着箱尸案,他又嘱咐金葆大说:“你和我同行,不得酗酒,要随时保持头脑清醒,事情的发展也或许有极大的变化,对方是杀人的凶手,他杀了一人之后不在乎会杀第二个人的!”
金葆大说:“你只管放心,我也只有喝了适度的酒,头脑才会清醒的!”
“再者,在任何环境之中,随时注意着,若发现那个人时,要立刻通知我!”
金葆大忙着斟酒,边说:“这小子将我害苦了,你想我能放过他么?”
左轮泰有他自己的酒瓶。那金质亮晃晃的随身携带的酒瓶。这是避免在外面的胡乱饮其他的酒。他斟了一杯,慢慢地啜着。
火车在速行之中起了一阵震荡,将酒给洒了。
“多可惜!”金葆大说。
可是在他们的身旁却插进来一个人,自动拉了椅子老实不客气地坐下,边说:
“今晚上的这一顿,我请客了!”
左轮泰一看,就是刚才的那个小扒手。
“干吗的要请客?”左轮泰问。
“捞进了外快做个小东道算不了什么!”那小扒手睁大了他的老鼠眼回答。
“你不是全退回去了吗?那来的外快?”左轮泰再说。
“按规矩,现钞不退的!”
“啊!”左轮泰被提醒了,这规矩他不会不懂的,只是一时疏忽了。
金葆大向左轮泰挤了挤眼,说:“人家是存心请客来的,你怎好意思拒绝!”
“对呀!交左轮泰这个朋友不简单,对我而言,等于是三生有幸呢!”这家伙真好像做主人的样子,按照菜单,什么样的东西全要,又另外的要了酒。
金葆大最感兴奋,因为有了对饮的同好,至少可以买个大醉了。
“我警告你们不得喝醉!”左轮泰严词厉色地说。
金葆大连忙摇头说:“泰哥只管放心,绝对不会喝醉的!”
侍者给送来一瓶新启开的洋酒,交到那小扒手的手里,他即替左轮泰斟酒,但左轮泰并不接受。他举起了金质的酒瓶,晃了晃说:
“我有自己的酒!”
“接受我敬你一杯吧!”那人似有点失望地说。
“我也有规矩,在旅行时,不饮陌生人的酒!”左轮泰说。
“接受我敬一杯也不行么?”
“这是我的规矩,不能破例!”
那人失望地只好调过头来给金葆大斟酒了,金葆大为了他难堪颇感诧异,左轮泰是个“老江湖”,怎会如此的不近人情呢?于是他双手端起了杯子,接受了那人的斟酒,边请教说:
“你贵姓大名?”
“我姓,卢,卢少槎,绰号叫做‘骡仔’,以后你这样称呼我就行了!”
“我的名字叫做金葆大,人家给我起了个绰号叫做‘金鼠’,以后你这样称呼我也行!”
左轮泰冷冷地嗤笑,说:“你们有绰号好像是很光荣的事情呢!”
金葆大有了点酒意,反唇相讥说:“左轮泰三个字难道说是你的姓名?你姓左么?或是姓左轮枪,听说你还有个绰号叫做‘管闲事’!那么左轮泰先生,你究竟贵姓大名呢?”
左轮泰说:“我是不忘我的做法!”
金葆大吃吃而笑。说:“戳穿了,还不是绰号么?有绰号也并不丢人!”
左轮泰被弄得哑口无言,假如为了贫嘴,他和金葆大计较的话,就显得太没有风度了,耸了耸肩膊,一笑置之。
“骡仔,我们乾一杯!”金葆大向卢少槎举杯。
“金鼠,我们乾!”卢少槎也举起杯子。
一位是“骡仔”,一位是“金鼠”,一杯来一杯往渐渐开始有点投机,只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