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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个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阿贡的神情,陆喜不禁喃喃:“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连她也说不清楚,只是想道个歉。

    阿贡是个大男人,又从未成过亲,二来因为是族长,他一贯的坚强好胜,不太懂得如何“低声下气”地安慰一个即将要哭的女人,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救活了一个,我很高兴。”

    陆喜:“……”

    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高兴?不过他这样说,倒是让陆喜脆弱了一下,如果他愤怒地责怪、抱怨她,也许她会脖子一横,找各种理由来反驳。可他非但不怪,还怕她愧疚,出言安慰她,这就让人无从宣泄。

    就像是以前自己做错事的时候,老爸非但不怪罪,反而安慰她,她就会更加愧疚和委屈。

    这么脆弱了一下,她就哭了出来,这种感觉实在是憋屈,还不如骂她一顿呢。

    阿路见状,急着想要上前来抱着人安慰,却被阿峰一把拽住。两个男人互相都明白彼此的意思,他顿了顿,终是沉默下来,最后一步三回头地随着众人散了。

    河边就只剩下哭泣的陆喜和着急的阿贡。他的大手环过陆喜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她:“阿喜,人没了是常有的事情。有时候我们真的没有办法,像你刚才,不得不先救一个,像我作为族长,也有不得不丢弃弱小,保住更多人的时候。我们都不想这样,但是只要尽力了,就不要有遗憾,嗯?”

    这一刻他心里其实没有太多悲痛,见惯了生死别离,他很淡定。反而略有些欣喜,小女人这么在乎他的族人,很明显已经把郁族当成了自己的家,把自己摆在了一个当家人的位置上。

    他一直督促着她为族人奔波,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培养她的责任心,以后好和他一起站在这个位置,做合格的一族之母。

    看到了这一点,他心中就涌起了无限的柔情,将陆喜的脑袋按进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肩膀,任凭她将泪水滴在自己的胸膛上。

    突然觉得这样的傍晚出奇地美好。或许几年之后,郁族强大起来,他们可以时常这样相拥,享受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陆喜一噎,半晌找不到话来回他,阿峰这个人,老是一副冰块样儿也就算了,连说话也这么毒舌,这样很让人讨厌啊!

    “那……我就不去了。”即使阿峰的话让她有点不爽,陆喜还是有点怂,提不起勇气来对抗阿峰的冰冷,只是讪笑一下,转身就往回走。

    直到中午时分,大伙儿如往常一样围在火坑边做饭,每天就那么一小块肉,谁都舍不得烤着吃了,纷纷用陶罐煮,连汤带肉也是一大罐,感觉倒是比咸得发苦的烤肉来得实在。

    对于郁族人来说,烤豌豆也是这段时间兴起的一种又好玩又好吃的娱乐,大概是某个无聊的冬日,有人不小心掉了颗豌豆在火堆旁,被烤得炸开,有人注意到并捡了起来,丢嘴里一尝,觉得还挺好吃……从那日起,野人们就都会将自己的豌豆埋在火堆旁,耐心地一颗一颗烤,一日烤个那么几颗,又香又脆……从此豌豆也成了好物。

    她趁着众人煮肉的煮肉、烤豆的烤豆,自己悄悄就拎了竹篓,往东山上去了。

    山中万籁俱寂,白雪皑皑,一脚踩下去能陷好大的坑,要不是陆喜知道这时节蛇都冬眠了,她才不敢贸然出脚呢。

    许是冬天闲的很了,骨头发了软,才刚刚到林子里,她就累得气喘吁吁,还好牛皮靴没给她拖后腿,一直紧紧地绑在腿上。她一边艰难前行,一边留意着雪地上的异常,还真能顺着从雪地里刨出僵硬的野鸡,还好大雪昨日就停了,没有将野鸡留下的细小痕迹掩盖掉。

    她就那么一路艰难前行,一路刨着野鸡,不知不觉都忙出满身的汗来。直到了自己惯常歇息的那棵松树面前,才靠着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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